群瘋狗,會川城內還有一些逆匪生事,情勢緊急,請求即刻發兵救援。”
這道軍情當著朱凌嶽的面稟報上來,甘侯顯然是有些掛不住臉,他雙拳已經握起,沉聲道:“方如水宵小之輩,竟也敢與我相爭?”看向朱凌嶽,道:“朱督,我手下還有三萬兵馬,方如水如此宵小之輩,我本無意取他首級,現在看來,他項上人頭,倒是不得不取。”
朱凌嶽卻是淡定自若,含笑道:“甘將軍不用惱怒,想那方如水才乾平平,手底下也不過幾千兵馬,實在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便是一隻蒼蠅,在耳邊聒噪,那也讓人厭煩。”甘侯冷笑道:“既然方如水自尋死路,我倒是要好好地陪他玩玩。”
“甘將軍準備怎麼做?”
“我準備派出我麾下第一戰將常歡,由他帶領五千兵馬前往救援……不,不是救援,五千人馬出擊,必要將金州兵馬全部誅殺,帶回方如水的人頭。”甘侯冷笑道:“我倒要讓楚歡瞧一瞧,與我們為敵,絕沒有什麼好下場。”
朱凌嶽想了一下,道:“只需派出一支兵馬將其擊退,用不著與方如水糾纏……!”
“不滅方如水,難解我心頭只恨。”甘侯握緊馬韁,“朱督放心,雖然調走五千人,但是剩下的西北將士,依然以一當十,在攻破賀州城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同時收到金州捷報。”
朱凌嶽笑道:“既是如此,一切就由將軍自行安排,取了方如水首級,倒也可以激勵三軍。”
甘侯拱手道:“既是如此,甘某現在便即回營,我在伏鬼嶺等候朱督訊號,只要接到訊號,我這邊即刻發起攻擊!”再不多言,一抖馬韁,向北邊飛馳而去。
等甘侯走遠,朱凌嶽身邊一名部將才笑道:“都說西北軍以一當十,無一不是驍勇善戰之士,如今兩千西北軍據城而守,卻被方如水打的求援,看來西北軍也並無傳說中的那般驍勇。”
“你莫忘記,方如水手中的金州兵馬,本是平西軍,當初餘不屈編制平西軍,其中便有許多原本隸屬於西北軍的兵馬編入其中,那也都是能征善戰之輩。”朱凌嶽望著甘侯遠去的背影,“甘侯本以為後方無虞,卻被方如水打的求援,這臉面,他自然要找回來的。”
“這下子方如水可是要倒大黴了。”部將幸災樂禍道:“會川城內是西北軍,金州兵也有許多原本隸屬於西北軍的兵馬在其中,會川一戰,可算得上是西北軍內戰,這一戰打下來,甘侯的實力只怕也會損傷不小。”
朱凌嶽卻不說話,遙望北方,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正要回營,聽得部將道:“朱督,你看……!”
朱凌嶽望過去,只見從東邊顯出幾道影子來,正往這邊快馬而來,朱凌嶽皺起眉頭,影子漸近,卻見到當先一匹馬上卻是乘著兩個人,駿馬奔近,幾匹馬都停了下來,當先一匹馬的騎士翻身下馬,然後將身後那人小心翼翼扶了下來,朱凌嶽只瞧了一眼,便認出被扶下馬的正是自己派往賀州城的使者。
那使者此時卻是用頭巾裹著腦袋,走路時搖搖晃晃,被人扶了過來,“噗通”跪倒在朱凌嶽面前,朱凌嶽瞧他裹著頭巾很是奇怪,伸手拽住頭巾,一把扯下來,便聽到那使者慘叫一聲,朱凌嶽仔細一看,臉上微顯吃驚之色,只見到那使者兩腮邊鮮血淋漓,兩隻耳朵,竟是齊根被割去。
“朱督,韓英……韓英心狠手辣,他……他割了卑職的雙耳……!”使者聲音顫抖,“還讓卑職……卑職帶話給朱督……!”
“什麼話?”朱凌嶽神情陰沉。
那使者雙手抬起,瑟瑟發抖,拉開了衣襟,卻見到在他的胸膛上,鮮血淋漓,竟是用利刃刻了字跡,朱凌嶽身邊部將湊近,輕聲念道:“逆賊……!”只說了兩個字,便不敢說下去。
“念!”朱凌嶽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