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將此人按住。
火光之中,一身便裝的韓英快步行來,伸手掐住刺客的下顎,還沒說話,便瞧見這刺客已經是七竅流血,已然斃命,明顯是逃跑無望,服毒自盡。
韓英皺起眉頭,聽到身後腳步聲響,回過頭去,卻見到裴績正緩步過來,裴績以前行走之時,一瘸一拐十分明顯,但是此刻行走,速度不快,雖然還依稀有些瘸拐,但較之從前,明顯順暢許多。
羅多以天山雪蓮作為賀禮送給楚歡,當做大婚之禮,楚歡卻將其轉贈給裴績,裴績加上其他藥物一起配製,服下之後,本來已經壞死的經脈,竟然真的出現枯木逢春跡象,腿疾已經大有改善。
“裴先生,你真是神機妙算。”韓英拱手道:“朱凌嶽果然陰險,當真派了人前來刺殺。”
“他手中有鋤奸堂,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自然會充分利用。”裴績盯著兩具屍首。
韓英道:“咱們守了幾晚,還真將這刺客守了過來,如果不是裴先生早有準備,末將只怕真要死在這些刺客手中。”
“朱凌嶽雖然兵強馬壯人多勢眾,帶著必勝之勢而來,但是能夠減少損失,自然是求之不得。”裴績含笑道:“韓將軍是賀州城主將,在朱凌嶽看來,刺殺了韓將軍,軍心動搖,城內士氣將為之一挫,對他攻城有利無害……!”
“裴先生,照這樣看來,朱凌嶽只怕已經準備攻城了。”後面又傳來一個聲音,正是賀州知州黃玉譚,他緩步上前來,“先派使者,後派刺客,軟硬兼施,這套把戲都沒能奏效,就只能強攻賀州城……!”
韓英點頭道:“黃大人所言極是,裴先生,到了天亮,如果刺客沒有帶回訊息,朱凌嶽必然知道刺殺之事失敗,只怕便要攻城了。”
“攻城之戰,素來忌諱曠日持久,朱凌嶽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裴績對二人所言深表贊同,“既然其他手段無用,當然就只有攻城。”微一沉吟,才道:“韓將軍,知曉眾將,既然有刺客能前來刺殺將軍,那麼城中恐怕就不止這兩人,讓大家小心謹慎,加強防備。”
韓英道:“末將會傳令下去,讓他們小心提防。”
“另外派人嚴加保護城中的糧倉和水源,朱凌嶽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要提防他們找機會燒燬糧倉,更要小心他們往水中投毒。”
“先生放心,末將這就去安排。”韓英拱手道,隨即冷笑道:“朱凌嶽想要拿下賀州城,自以為輕而易舉,等到他攻城之時,咱們倒要讓他瞧瞧,什麼叫做堅不可摧,不到城下,就憑咱們的幾道壕溝,就要讓他損兵折將。”
旭日東昇,又是一個好天氣。
西方傳來的號角聲,讓賀州城的守軍們心中一緊,城頭的將士們已經遙望見西邊的大地之上,一隊隊陣容整齊的兵馬正緩緩向賀州城移動過來,烏雲密佈般,大有一種泰山壓頂之勢。
此時城頭的將士們終是見識到了天山軍的恐怖之處。
天山軍雖然人數眾多,但是隊形卻極為整齊,就算向前行軍,也是進退得法,整齊劃一,天山軍的單兵作戰能力未必是最勇猛的,但是他們的紀律無疑是極其嚴明的。
天山軍就如同螞蟻一樣,遍佈在賀州城西蒼茫大地之上,行進速度並不快,但氣勢確實驚人,城頭守軍已經感覺到胸腔有一種憋悶之感。
長矛如林,短刀閃光,星星點點。
賀州城頭,弓兵已經是迅速地移動到城垛邊,弓搭箭、弩繃弦,一排排弓兵如同刺蝟般,宛若豎起了全身的硬刺,等待著天山軍靠近過來。
除了弓兵,城頭上還準備弩車以及投石車,這種投石車不比攻城的大型投石車,城頭的面積有限,投石車的體積也並不大,其射程卻正是在城外最外層的一層壕溝之內,當初在城外挖掘壕溝,便是先以這種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