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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9部分

從城中已經逃出四百多人,卻還有兩三百人被纏在城內,一時間不能出來,朮赤臺知道在城中巷戰,凶多吉少,雖然西北騎兵到來,卻也只能在城外與對方野戰,如此不但可以最大限度發揮出夷蠻騎兵的作戰能力,而且還能找到時機突圍出去,一旦被困在城裡,此番只怕真的走不了。

他大聲呼喝,這些夷蠻騎兵在他的指揮下,很快就在城外一字排開,寒夜之中,戰馬打著響鼻,夷蠻騎兵都是手握彎刀,望著前方山坡上的西北軍。

朮赤臺之前為了將這座城困死,分出了好幾百兵馬包抄向兩側進行封堵,此時兩邊的騎兵一時間也難以返回。

山坡之上,一名灰甲將手中提著一杆長槍,雙眸冰冷,望著山下已經一字排開的夷蠻騎兵,忽然間長槍聚氣,只聽得“嗆嗆嗆”之聲連成一片,山坡上所有的騎兵都已經拔出了馬刀來,灰甲將並不猶豫,長槍猛然向前一探,兵甲鏗鏘中,人馬喝嘶聲頓時不絕入耳,山坡上的騎兵都已經催馬而出,居高臨下,俯衝下來。

朮赤臺看到對方騎兵俯衝下來,大聲呼喝,也不猶豫,催馬迎上前去,雖然夷蠻兵對西北騎兵心有畏懼,但是一旦上了戰場,他們依然是最勇悍的戰士,壓住心中的畏懼,口中呼喝的,跟隨朮赤臺向俯衝下來的騎兵迎了上去。

夷蠻人在草原上內鬥不絕,但是作戰方法卻是乏善可陳,最多也就是偷襲以及包抄能夠搬上臺面,並無太多的花樣。

如今偷襲自然是不可能,至若包抄,不被西北騎兵包餃子就是好事,哪裡還有法子去包抄對方,此時卻也只能選擇與對方硬碰硬,這是當下唯一的法子,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西北軍的兵力,明顯是在夷蠻人之上,第一排橫排俯衝下來之後,從山坡後面,又冒出無數騎兵,卻已經分成兩隊,一左一右兩翼散開,那明顯是要從兩邊包抄過來,朮赤臺雖然發現了對方的意圖,可是此刻卻已經無計可施,此時倒是確定了一個猜測,那便是此番真的落入了西北軍精心佈置的陷阱,對方在這裡埋伏的兵力不在少數,而他們花費如此心思的目的,當然不會只是為了敲打敲打自己,看樣子是要將自己這支人馬完全吞下去。

朮赤臺自然也發現了對方陣中的那名灰甲將,那灰甲將不叫不喊,只是用手中的長槍做出幾個動作,卻讓西北騎兵的陣型井然有序,變化分明,宛若武林高手出招淡定自若卻又節奏鮮明,又如同潑墨山水般揮灑豪放卻又淋漓盡致。

雙方騎兵都是訓練有素,達到一定距離的時候,雙方兵士都知道在這種距離如果不射箭傷敵,實在是浪費,夷蠻騎兵自小就能騎善射,幾乎每一個人都配備了馬刀和長弓,賓士之間,挽弓射箭,而西北騎兵卻也不甘示弱,雙方尚有一段距離,人馬沒有接觸,雙方的箭矢卻已經率先接觸上。

羽箭如同飛蝗般在空中發出嗚咽之聲,兩邊陣中,很快都傳來慘叫之聲,人馬墜地,刀甲鏗鏘,鮮血瞬間便染紅了地面的積雪,一輪箭矢過去,雙方距離越拉越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換弓拿刀,揮刀迎上,人喊馬嘶之中,只是轉眼間,兩股洪流便即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刀光如影,慘叫連連,呼和聲、慘叫聲、撞擊聲以及戰馬的悲嘶聲瞬間交織在一起。

朮赤臺在衝鋒之時,便已經盯準了對方一馬當先的那名灰甲將,對方那灰甲將看起來並不魁梧,體型與自己相比相差甚遠,但是他卻能瞧出來,那灰甲將乃是西北騎兵的首領,西北騎兵就是在他的指揮下發動攻擊,朮赤臺未必知道擒賊先擒王這句話,但是卻明白,如果能夠斬殺灰甲將,極有可能扭轉局勢。

草原上的內鬥,往往首領被殺,群龍無首的狀況下,即使人多勢眾,也會瞬間崩潰,朮赤臺有這樣的經驗,下定決心要斬殺那灰甲將,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不能扭轉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