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摟著楚歡的手臂上了樓,梁坊主進的那間屋子在樓角處,楚歡徑自來到屋前,聽到裡面傳出一陣陣放。蕩的笑聲,知道里面正歡樂的很。
楚歡取了一錠銀子,放在身邊姑娘的手中,那姑娘見楚歡出手如此大方,眉開眼笑,尚未說話,楚歡便已經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含月!”
“含月姑娘,我記住你了。”楚歡微笑道:“你先去等著我,我與梁大爺有幾句話說,等完事之後,再去找你,你看如何?”
含月嫵媚笑道:“公子,要不要我陪著你進去?”
楚歡搖頭笑道:“不用,你先去歇著,我很快就好。”
含月身在風月場所,自然也是個識趣之人,見楚歡如此說,點點頭,湊上去在楚歡臉上親了一下,這才擺著柳腰嫋嫋離開,走出幾步,又回頭風騷一笑:“公子,你可快些,人家等著你,今晚一定好好伺候你……!”
楚歡等她離開,這才敲門,屋內頓時安靜下來,很快,屋內就傳來一個聲音道:“是誰?”
楚歡沒有回答,依然敲門,過了小片刻,才停“嘎”的一聲,房門露出一絲縫隙,顯出一張濃妝豔抹的臉蛋來,那姑娘見到楚歡站在外面,正自好奇,楚歡卻已經極其快速地推門而入,順手便將房門關上,拴上了門閂。
他這般進去,卻是讓屋裡的人都是吃了一驚。
屋內佈置的十分雅緻,中間是一張酒桌,桌上擺著各種點心,另有幾壺酒,桌邊坐著幾個人,梁坊主和另一名灰袍男子對面而坐,除了開門的姐兒,梁坊主和那灰袍男子身邊則各有一名花枝招展的姐兒相陪,此時屋裡的人都是睜大眼睛,錯愕地看著楚歡。
那灰袍男子一臉驚訝,倒是梁坊主看到楚歡的臉,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楚歡關上門,這才大搖大擺地走到桌邊,在幾人驚訝的目光中,他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去,回過頭,看了開門的姐兒一眼,道:“過來,斟酒!”
那姐兒看向灰袍男子,一時間不知所措。
灰袍男子其貌不揚,見楚歡如此,驚愕一陣,終於皺起眉頭,冷聲道:“你是什麼人?真是好大的膽子,誰讓你進來的?”
楚歡見姐兒沒過來,自己拿過一隻酒壺,對著壺嘴飲了一口,隨即抹抹嘴,笑道:“怪不得都喜歡喝花酒,果然是好酒。”向梁坊主道:“梁坊主,喝花酒怎麼不叫上我?”瞥了灰袍男子一眼,笑道:“這位是誰?梁坊主怎地不介紹一下?”
梁坊主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陰雲一片,半晌才道:“你……你跟蹤我?”
“跟蹤?”灰袍男子皺起眉頭,忽地探出手來,一把抓住楚歡的左手,力氣甚大,怒問道:“你是何人?”
楚歡扭頭看了灰袍男子一眼,展顏一笑,笑容之中,他手中的酒壺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砸在了灰袍男子的腦袋上。
這酒壺不是瓷質,而是銅質,這一下的力道當真驚人,而且楚歡對擊打的位置十分有分寸,灰袍男子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呆呆地看了楚歡一眼,便即軟倒下去,躺在地上,被一下子擊得暈厥過去,被砸的地方破裂,流出鮮血來。
屋內其他人都是睜大了眼睛,幾名姐兒正要驚叫出聲,楚歡卻已經沉聲道:“都不要叫,誰要是發出聲音,我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姐兒們更是色變,捂住嘴巴,竭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梁坊主終於緩過神來,霍然站起,楚歡桌下的腿在他的膝蓋上用力一踢,梁坊主“哎喲”叫了一聲,腳下一軟,又坐了下去。
“噗!”
一把匕首被楚歡插在了桌面上,姐兒們眼中都顯出驚恐之色,但是看到楚歡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