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兩個瘋婆子,竟敢在這裡胡言亂語,來人啊,快將她們拖下去……!”
姐妹花更是顯得悽楚可憐,一人已經轉向方正昊跪下:“義父,你幫我們做主啊……我們……我們被人欺負了……!”
方正昊此時腦中一片空白,狼狽不堪,他千算萬算,實在沒有算到最後竟然出現如此詭異的場面。
忽聽得人群中有人叫道:“乾爹,義父,難不成妙草堂的方大公子與沈少卿是拜把兄弟?”此話極是清晰響亮,四下裡頓時發出一陣鬨笑聲。
“大膽,還不來人,將她們帶下去。”沈涇終於摸出衣袖中的手帕,指著那對姐妹花,怒不可遏道:“這是誰派來汙衊本官的?瘋子,這是兩個瘋子……衛兵,帶下去,快將她們帶下去……!”
人群中又有人高聲喊道:“乾女兒來了都不認,沈大人你也太過無情了吧?”四周人山人海,誰也不知道這話究竟是誰說出,但是聲音極大,足夠讓許多人都聽見。
看客中頓時不少人起鬨起來,場面頓時更是顯得雜亂無章。
“怪不得妙草堂能奪得御酒之名,原來這是一對把兄弟在玩遊戲啊。”
“千葉紅如何比得上竹清酒?妙草堂如何比得上和盛泉?這中間果然有鬼?”
“官商勾結,這還有公道嗎?”
人群中叫聲陣陣,亂成一團,言辭也是犀利無比。
沈涇此時又急又怒,高舉雙手,大聲道:“諸位,這是別有居心之人故意生事,大家千萬不要相信。本官兩袖清風,絕對不認識這兩個女人。”
此時數名衛兵已經衝進場內,便要將這一對姐妹花拉下去,一女見狀不妙,一把抱住方正昊的大腿,哭喊道:“義父救我們……義父……!”
方正昊神色陰鷙看著這女子,此時也顧不得任何風度,一腳抬起,猛地將這女子踹開,罵道:“你們在這裡胡言亂語,本公子何曾見過你們?本公子有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的義父?”他翻臉無情,此時恨不得將這對姐妹花當場掐死。
便在此時,忽從人群中飛出一塊石頭,又快又急,如同流星一般,“噗”的一聲,正打在方正昊的額頭上。
方正昊一聲怪叫,一把捂住額頭,卻已經被小石頭砸破,鮮血冒出來,他盛怒無比,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指著人群,怒喝道:“是誰?是誰暗中偷襲?卑鄙無恥,敢做不敢認嗎?”
人群中傳來嘲笑聲:“敢做不敢認?你方大公子做過的事情怎麼不敢認?卑鄙無恥,這次還真是為你定身而作!”
混亂之中,卻見一名老者走到木柵欄邊,他氣質沉著,神色冷峻,衛兵欲要阻攔,跟在老者身邊的一名便裝漢子已經冷聲道:“這位是徐從陽徐大學士,你們還不閃開!”
衛兵都是一怔,互相看了一眼,老者冷冷看了二人一眼,也不多言,徑自走進會場,衛兵卻是不敢阻攔。
徐從陽身為都察院大學士,督查百官,擁有調查和彈劾職權,今日他本來只是被瀛仁勸說,喬裝打扮過來看看熱鬧,誰知道這熱鬧越看越精彩,最後竟然出現這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這一對姐妹花出現之後,稱沈涇為乾爹,稱方正昊為義父,這兩人雖然大聲叫喊不認識,但是徐從陽卻已經敏銳發現其中必有蹊蹺。
他為人剛直,最是見不慣這種徇私枉法之事,見到四周群情洶湧,混亂一片,終是站了出來,無論沈涇是否被冤枉,此時必定要當眾弄個清楚,否則。民心騷動,朝廷的威信將遭受巨大的打擊。
徐從陽一進入會場之中,沈涇一眼便瞧見,更是三魂走了兩魂,七魄飛了六魄,躬著身子,急步小跑到徐從陽面前,“噗通”跪了下去,顫聲道:“下官……下官參見大學士!”
圍觀的人們一開始見到一個灰袍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