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進去。
“叫你別打了,聽到了沒?”這次出聲的是吳麗麗,她脾氣特別火暴,握緊拳頭就要衝上來。
“靠,你他媽去死!”樓下的一個忽然竄出的身影已快她一步,一把將朱亮明揪到牆壁上,用力一拳往他肚子上轟過去,朱亮明痛的蹲下去,捂著肚子,聲音都發不出來。
“張可?”我有些意外。
“媽的,欺負我朋友!”張可繼續不停的踢,朱亮明只能用手護住頭,根本無法站起來,而他的跟班見到張可,這個粗壯的籃球隊長,欺軟怕硬的他們居然不敢幫手。
“停手!給我停手!”
訓導主任的聲音出現在樓梯間,“你們幾個,都給我到校務處來!”他指著張可和朱亮明,以及他幾個跟班。
我忙解釋道:“與張可無關的,事情都是……”
“行了,我自會處理!”我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你,還有那兩個女同學先回宿舍吧。”在他眼中,我這麼瘦弱的人自是不會參與這種打架鬥毆,張雯和吳麗麗是女孩子,更加不可能了。
我還待說什麼,張可衝我一笑,搖搖手示意我沒事,然後隨著訓導主任走了。
現場只剩我,張雯和吳麗麗三人,吳麗麗看著我,滿臉的厭惡之色:“膽小鬼!小雯,我們走。”
我聽了這話渾身一震,卻無法反駁,的確,我是個膽小鬼,一直以來,都是張可護著我,但是我,一點用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替我出頭,反被教導主任帶走,卻無法做任何事。
張雯皺皺眉頭跟上她道:“麗麗,你別這樣說人家。”
吳麗麗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呆呆地看著她們兩人走遠,想哭,但卻哭不出來,只能在心裡狂喊:老天爺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張可被處分了!因為打架的事!張可是忘記拿錢包折回教室的,碰上了這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朱亮明沒有受到任何處罰,因為他的跟班眾口一詞指明是張可主動出手,但對朱亮明欺凌我的事卻是失口否認,而且訓導主任看到的也只是張可一人在動手。
這次的事很嚴重,學校甚至特別開了校會批評此事,張可在會上做了檢討,我夾在臺下議論紛紛的人群中,看著臺上張可的臉,他的表情很坦然,沒有半點的羞愧。
但是那一刻,我只覺得心裡發苦,如果世界上沒有我這個人,他就不必站在這臺上,顏面掃地在全校數千雙眼睛的注視下公然認錯了。除了拖累朋友,拖累家人,我還會做什麼?
懦夫,說得不錯,我真他媽是個懦夫!
轉眼大半個多月過去,已是初三下學期的第5周,慢慢地我也淡忘此事,時間,總是會沖淡一切的,這也只是我多年所受屈辱中的一件罷了,我早已習慣,習慣得甚至有些麻木。
但是,我真的能忘記麼?
第三節鄰居思思
今天是週末,下午的最後一節,還是老古董的物理課,教室裡的風扇正以最大功率呼啦呼啦瘋狂轉動,不過這種炎熱的天氣之下,不少人依然嫌它轉得太慢,恨不得上去用手再搖一下。
今天老古董興趣特別濃,講課熱情空前高漲,下課鈴響後繼續為教育事業再發揮出十多分鐘的光和熱後,終於意猶未盡,依依不捨地宣佈下課。我正在收拾幾本書,週末拿回去複習一下,突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門外大聲喊:“逐哥哥,快一點。”我和班上的同學都齊刷刷地向教室外看過去,只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門口,跳著向我揮手。
這小女孩名字叫林思思,和我是鄰居,她媽和我爸媽一樣,也是在鋼鐵廠工作的,因為這關係,我們兩家關係很好。她爸因病去得早,有時候她媽要上班沒空照顧她的時候就託我們家幫忙照顧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