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氣數在內,我看兄臺剛剛感嘆,便知兄臺心憂天下,才貿然出言請求相助。”
眼前滔滔洪水,咆哮奔湧,大風捲起濁浪排山倒海一樣見人毀人見物毀物,水中偶爾衝散了房屋木料,牛羊馬匹,甚至還有不少浮屍捲進大旋渦又沉進河底。景象令人觸目驚心。
縱然是煉氣士,飛行絕跡,但在這天之威面前,還是顯得猶為渺小。
王鍾聽得國之將亡,必出妖孽這八個字,心中不怎麼舒服,因為他自己就是個無上妖孽。
“不管怎麼樣,這大水一定要阻止,不然天下大亂,局面不可收拾,我縱然有再大的神通,又怎麼控制得住?既然現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索性就耗費些元氣精血,施展玄陰秘魔大未能中的血光神鏡,照見水魔封印的位置,然後一起殺死。永絕後患才為根本。”
這玄陰血光神鏡並非是法寶,乃是一門玄通的妖法,用血紅鏡一經施展,鏡中可以顯現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任何事情,法力越高越清晰,到了最高境界,用來照空間,能以自身為中心,照見十方虛空三千萬有相無相,前前後後八千年的大小世界,若用來照生靈,無論是卵生,胎生,溼生,化生都無一遺漏。
王鍾現在法力雖然沒有到達這個境界,但尋找出水魔封印還自信能夠作到。
王鍾當下也不管這位紅袖書院的女書生,就要施展法術,突然發現,自己是元神出遊,真身還在七殺魔宮中修煉,而那玄陰血光神鏡的法術,需要精血為媒。
元神是精氣,玄陰黑熬,星辰火焰凝聚,哪裡來的精血?法術自然施展不出來。
這一下可是啼笑皆非。“看來只有另外想辦法了。”
“明鐺!明鐺!我和大姐,二姐,三姐在洛陽搜尋水魔封印,老師在天目山煉的三陽一氣劍今日子夜就會完功,到時便會趕來幫我們,要你在這裡行法加固河堤,千萬要在子時之前阻止水漫堤,你愣在這裡作什麼?”
暴雨洪濤之中,轉眼一葉輕舟烏蓬如箭一般直插過來,雖然是驚濤駭浪,但舟身十分平穩,轉眼烏蓬船靠近了河堤,裡面又走出來一個手拿玉蕭的書生,臉上面板嫩得彈指就破,嬌滴滴滲出水來,皓齒明目珠圓玉潤,令人一見忘俗。
“紅袖書院傳聞都是女子,沒有一個男兒,看來是這樣了。”對於紅袖書院這個門派,王鍾也或多或少聽說一些,修得是儒門一脈。
“他是什麼人?”玉蕭書生一上岸,陡然看到王鍾,愣了一愣,微微一點頭算是禮數,隨後把明鐺拉過一邊小聲發問。
“柳師姐,我修行不足,禁錮不住洪水,正好遇到這位公子對水興嘆,看出他並不怕洪水,知道也是有法力的煉氣士,想他助我一臂之力。”明鐺嬌笑了一下,隨後對節節上漲的洪水又愁眉苦臉起來。
“我知道你五年前才入書院學習,法力還不足,是一特來看看,這世道人心險惡,你不知道他的底細就敢胡亂請他幫忙?”柳師姐板起面孔教訓道:“至少也先問問是哪個學派的,倘若同樣是讀書人,受了孔孟之道,大義正氣的薰陶,那還不防,若是其他邪門左派,釋家黃冠一流,不明仁義禮法,如何信得,更解救不了萬民疾苦。”
“柳師姐,是我的不是了。”明鐺吐了一下舌頭,“早知道這樣,為什麼不去應天書院叫錢師哥來幫忙呢?”
柳師姐臉上一紅,隨後拿玉蕭輕輕敲了一下明鐺的頭,笑罵道“哎呀呀,膽子大了,翅膀硬了,你敢笑師姐。”說著,臉上又紅了一下,“你錢師哥這次進京會試,中了三甲進士,入翰林院編修,有皇命在身,哪裡能隨便出來。好了,不要多說了。眼下大事要緊。”
“敢問兄臺是哪位書院的學生?”柳師姐走上前來,先施了一禮,對王鍾問道。
“我不是書生才子,讀得也不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