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皇帝心底怎麼想的,還是對她有些懷疑?
懷疑衛珏對納蘭容若暖昧不清?
這可就有些太過了,既便有一絲兒的暖昧不清,這衛珏也不會把他的詩詞滿大街的售賣吧?
這也太不合情理了一些。
連太后都感覺皇帝的疑心太過了。
便笑道:“皇帝,您瞧瞧,這衛珏,還挺懂得生意之道的呢。”
聽了這話,衛珏有些啼笑皆非。
皇帝便哼了一聲,“這帕子,是不是你親手所繡?”
衛珏點了點頭,“的確是奴婢親手所繡,奴婢做的此事,只是奴婢獨個兒一個人的主意,哪能讓別人參與,洩漏了訊息?再者,所得銀錢極少,哪能請得起幫手?”
皇帝便道:“朕卻有些不信。”
皇帝這麼一說,殿上人等都有些發怔,心想皇帝這是怎麼了,不信什麼呢,不相信這帕子是經衛珏之手繡出來的?如果查出來不是她繡的,那今日之事,更不關她什麼事兒了,擺明了有人陷害。
衛珏也怔了,心想皇帝腦子是不是抽風了還是怎麼著?原本一個圓滿的結局,他硬要多生些枝節出來!
皇帝接著道:“朕倒親眼見識一番,衛小主所說是不是實情,還是在替人推脫脫罪!又或是,她所說之話,全是託詞,這帕子麼,她只繡了這一塊而已。”
他這是在懷疑衛珏與納蘭容若有舊情存在。
不但衛珏,連孫輔全等都替皇帝擔心,皇帝的腦子比不得以前那麼睿智了,有點兒類似於腦子進水了,這麼明顯的破綻,一查就能查到的,衛珏真膽敢拿這個說慌?而且,一個小小的私活兒,衛珏替誰脫罪來著?
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但既然皇帝都這麼要求了,殿內人等自是不敢露出什麼不滿來。
太后摸不著頭腦,但她順從皇帝已成了本能,便道:“皇上,您要怎麼樣查出這衛珏,是不是親手繡的這帕子?”
皇帝道:“拿了針線來帕子來,朕要親眼看著她繡,看她繡出來的,是不是和這方帕子一模一樣,她的繡技當真那麼的好?一個人便能繡出那麼多方帕子?”
吹毛求疵,他這真在吹毛求疵!
衛珏忍氣道:“奴婢遵旨。”
針線很快便呈了上來,帕子也用繃子繃好了,衛珏正想動手,孫輔全卻拿了一張紙上前,臉色板平一塊,“衛小主,皇上說了,讓您繡這個,看看您的針法會不會因字跡不同而改變。”
衛珏張眼看去,卻是皇帝親手所書的詩詞。
她伸手接過,放在案几之上,先對著那字看了半晌,便繡了起來,只見她運指如飛一般,殿裡面只聽得清那滋滋的針線刺破綢緞聲音,到了後面,她竟是不用看著,單以手指觸控,便能繡了出來。
皇帝原是打算著為難她的,卻想不到,她真的繡得這般的好,他沒有見過宮裡的繡娘刺繡,但依他想,宮裡的繡娘,也不過如此。
他不由想著,她還會些什麼?
她會吹笛,能以竹葉吹出笛子的樂音,能刺繡,繡技可堪比宮裡頂級的繡娘。
她身上又遭遇了些什麼,讓一名原本的大家閨秀,變成了這般模樣?
讓他不由自主會心痛。
太后也從未見過這般嫻熟的繡技,只見燈光之下,衛珏的手指彷彿在繡繃之上起舞一般,不油嘆道:“哀家年少的時侯,也曾繡過些東西,但與這衛珏相比,卻是不能相比……哀家或許能繡出她那般的物品顏色來,但哪能有她那樣的快?”
她轉頭朝皇帝笑道,“皇上,依哀家看,這衛珏說的,倒是真的了,如果不是長期的繡著,哪會繡得這麼快?”
皇上沉默著,殿內極細的呲呲聲未絕於耳,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