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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的手,輕聲呼喚著:“阿非……阿非……”

丁非眼珠轉了轉,有些木訥。保姆將樣樣抱了過去,丁非勉強笑笑,眼珠依舊來回動著,直到蒐羅出了如幽靈般掛在遠處的丁冉。

麻醉的效力還沒完全過去,舌頭有些僵直,她艱難吐出幾個字:“阿爸呢?”

羅嘯聲撫弄著她額頂的頭髮,語氣溫柔而平靜:“岳父沒事,在別的病房休息呢,等你好了,就可以去看他了。”

丁非彷彿聽不見一般,只盯住了丁冉:“冉,阿爸是不是……不在了?”

羅嘯聲依舊試圖哄騙過去:“小豬老婆,瞎想什麼呢……”

“阿爸走得很安詳。”丁冉費力張開因為乾裂而粘結在一起的嘴唇,聲音嘶啞。

羅嘯聲看看姐弟倆,嘆了口氣,低頭不語。

丁非靜靜躺著,望著天花板,眼淚從兩側的眼角蜿蜒留下,她拼命抑制住哽咽,斷斷續續地說:“我知道,我知道……車子滾下去的時候,我就知道,爸爸……沒了……”一瞬間嚎啕大哭。

77、埋下炸彈的人 。。。

丁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二十一號的深夜了。

兩天一夜之間;發生了太多事。爸爸意外身亡,姐姐身體癱瘓;兇手面目不明。衝擊太大,反而有種不真實感。如果這是夢境該有多好;下一秒,就莫名從某個高處失重落下;然後猛地睜開眼睛,回到現實……

丁非的情緒一直很不穩定。先是沒完沒了地哭泣;之後斷斷續續囈語般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等到漸漸平靜下來,便雙眼瞪向天花板;一直沉默。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費力思考著什麼。

對於身體上的異常變化,想必她早就感覺到了。婆家經營著醫院,耳濡目染,對醫學上的常識,也有些一知半解。但是她什麼都沒問。

沒問為什麼會麻痺,為什麼下半身毫無知覺,也沒問這症狀什麼時候會消失。或許早已心知肚明瞭吧,因為痛苦,才會去逃避,不想親耳聽見那個絕望的事實。

丁非的反常很讓人擔心。丁冉覺得,索性她大嚷大叫、瘋狂痛哭一陣,發洩總有結束的時候。而這樣憋著,總怕她會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甚至傷害自己。

在醫院陪了一個白天,丁冉很不捨得丟下姐姐,無奈分身乏術,家裡還有一個大攤子等著他去守。於是留下幾個可靠的人,又對陪護的羅家人千叮嚀萬囑咐,要求丁非身邊一刻也不能離開人手,這才匆匆忙忙趕回家。

因為主人家都不在,權叔下了指令,這兩天丁府閉門謝客,院裡院外都是冷冷清清。

走進玄關,仙姨一如平常地迎了上來。平日最愛漂亮的人,因為弟弟沒了,此刻素面朝天衣衫凌亂,見了丁冉,彷彿見到親人般,一撇嘴嚶嚶哭了起來。丁冉趕緊過去抱住了這個從小照顧自己無微不至的老家人,俯在耳畔柔聲安慰著:“沒事,沒事,有我呢,乖,不哭,哭就不漂亮了。”仙姨姐弟都沒有成家,也沒有子女。八寶的喪事,自然是丁家張羅,“仙姨你放心,你和八寶叔,都是我的長輩。以後逢年過節,給爸媽乾爸上香祭拜,也少不了八寶叔那一份。”

仙姨哭得更兇了:“嗚嗚嗚……人家都跟他說流年不利,讓他最近不要開工,有多遠走多遠……他總是不聽……嗚嗚嗚……性子就是這樣倔,誰知丟了命……就算賺再多錢,也沒福氣享了……我那苦命的弟弟……”

幾個年輕的幫傭聽見哭聲湊了過來,默默安慰著仙姨。丁冉聽她話裡的意思,似乎八寶對於危險也有所察覺,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正想問個究竟,身後傳來權叔的聲音:“阿冉,你回來得正好,有些東西,我要跟你交代一下。”說完腳步輕緩地率先上了樓。

打從三十幾年前,眾人還在街頭舞刀弄槍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