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自然是不能少的,可是偏偏這鄴城中還都是一些大官,三公九卿齊全,這日常俸祿開銷巨大。稅收卻又越來越少,所以曹叡不得不下令,再次不斷的加稅。
冀州百姓本來就流失了不少,如今再提高了賦稅,均攤到每一個人身上,便是一個龐大的數字。百姓無法過活,自然會想些別的主意。
冀州百姓可不是逆來順受之人,當年黃巾之亂也是冀州鬧得最兇,百姓響應的最多。而如今,在重稅下,終於有人再次走上了黃巾的老路。
……
廣宗縣一直都是冀州的一個很窮的小縣,而廣宗被世人所知道,是因為在四十多年前,黃巾起義領袖張角就是病逝在這廣宗。
村落中。一名大肚翩翩的稅官站在一座小草屋前,旁邊兩名稅丁則驅趕著一隻母雞。母雞在稅丁的驅趕下,上下翻飛,四處亂竄,雞毛掉了一地。
“大人,求求你,別抓走我家的母雞,我娘病了,全kao這母雞下蛋補身子了,大人,求求你了!”一名清瘦的漢子撲到稅官面前,跪了下去。
稅官一腳踹開了那名漢子,陰陽怪氣的說:“你交不起稅,就別怪我們心狠了,這次先拿你一隻雞抵上,若是下次再交不起,哼哼……”
“大人,求求你了,別拿我家的雞,下輩子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那清瘦的漢子繼續哀求。
就在此時。那兩名正在抓母雞的稅丁卻不耐煩了,其中一人一揮手中大棒,正好砸在母雞身上,母雞輕鳴一聲,摔倒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見到這一幕,稅官撇了撇嘴,接著道:“你們把那母雞拿回去洗洗,今天晚飯又有著落了。”
稅官走了,除了留下那一地雞毛以外,還有那目光呆滯的清瘦漢子。
過來良久,清瘦漢子走進了屋,從床底下掏出一個小罐子,輕輕的開啟,這裡面裝的全都是來年的種子。
望著這一罐子種子,再想想病床上的老母,漢子猶豫了片刻,狠命的搖了搖牙,隨後抱著罐子,向廚房走去。
幾刻鐘後,漢子出現在窗前,手中還端著一碗香噴噴的濃粥。
“娘,起來吃點東西吧。”
……
夜深人靜的時候,村子中早已經熄燈閉戶。
村子口的破廟中,一群人正圍坐在一起,商量著什麼,而其中就有白天那個清瘦的漢子。
“三叔,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我算了一下,交了稅。再除去種子,家裡的糧食只夠撐一個月了。”
“哎,你這還算是好的,張大哥他娘病了,請大夫看病都需要錢,哎,這世道,窮人根本沒法活啊!”
被人提起傷心事,那姓張的漢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稅前年的時候加了半成,去年的時候加了一成,今年又加了一成。朝廷上加一成的稅,這些稅官可都是照著兩三成的加,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忙活一年,收了糧食倒頭下來全都得交稅,自己還是得餓肚子,哎,早知道這樣,前年時候就被那些官丁抓去屯田了,至少還能混口吃的!”
“你以為屯田兵是那麼好當的。當了屯田兵,一輩子都是屯田兵!老了連個依kao都沒有,哪怕是死了,也就隨便找個地方一埋。也沒有兒孫祭拜……而且我還聽說,現在那些屯田兵也沒的吃,不少人已經開始吃草根樹皮了。”
“什麼,屯田兵也沒得吃,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朝廷沒有多餘的糧食,有糧食也都給前線作戰計程車兵吃了,拿輪的上那些屯田兵!”
“哎,這日子沒法過了!我看啊,咱們過幾天一起去城裡討飯去吧!”
“討飯?你有錢交進城的厘金,聽說最近進城得多交一倍的錢!”
“我看。咱們還是去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