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沐風,我敬你。&rdo;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儘管有嘴角上揚砌出的脆弱笑意,仍然無法掩飾失落,&ldo;你是我見過,最有擔當的男人。&rdo;
他微微一笑,不說話,碰了杯,並沒有把酒嚥下。
氣氛尷尬了一陣。
他身邊原本坐著的人,已經很有眼見地空出位子。讓桑若坐下。
她不再看他,只輕輕地,在ktv的嘈雜吵鬧聲中,輕輕地道,&ldo;當時並不明白你的做法。現在,工作了,接觸的事情也多了。才懂得你。&rdo;
他輕笑,搖搖頭,&ldo;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rdo;
&ldo;後來的事‐‐&rdo;她咬咬嘴唇,雖然已經畢業十年,卻更出落出美艷成熟的氣度,&ldo;我也略有耳聞。‐‐其實你只要跟她說清楚‐‐&rdo;
&ldo;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rdo;他看向她,漂亮的黑色眸子,仍然是多少年不變的冰霜色,清清涼涼的目光,&ldo;即使沒有那件事,不是我的,始終得不到。而且‐‐你都已經有去日本的保送資格了。&rdo;
她難堪地移開眼,明白他說得是實話。
明白他不是要她難堪,甚至他所做的,盡在為她著想。
所以她才更加不甘心。
她的美貌,她的才情,無一不是上乘。但也為了能保去日本的學校,費盡了心思。
那是最後一次在校的結構大賽,她必須成功‐‐所以和他一起協助老師篩選作品時,她扣下了那個女孩的作品,並把它作為複賽作品提交上去了。
但中途被他發現。
彼時以學校代表的名義參加的作品已經上呈,沒有正當理由,不得撤回。他只得立即申報,將他的作品與她的名字換掉,只說是登記錯誤。
然後極之順利的,兩部作品全都入選,甚至她偷來的作品還獲得了一等獎第一名的成績。
她並不理解他,並怨恨他。
反正已經偷了。為什麼不把最好的給她。
很久很久以後,工作以後,她接觸的事物越來越多,才開始慢慢明白。
他在維護著她。
為了學校的面子,不可以說明她剽竊了別人的作品以取消參賽資格;為了她的面子,為她保住去日本的機會,她便不能有任何風險被人指責剽竊。所以他把他的給她,以自己來承擔被揭穿的風險。
但是她不懂,所以一直到去日本,仍然無法理解他。也無法理解他此後在學校裡承擔瞭如何的指責。
&ldo;對不起。&rdo;有晶瑩的東西落入手中的杯子,她的聲音仍然是輕輕的,遲來了十年的道歉。遲來了十年的感悟。遲來了十年的‐‐
也許,能早點明白他,明白他當時對她的好,她會告訴自己不要放過這樣好的男人。
但沒有這種假設,發生的已經發生。
&ldo;過去的就過去了。&rdo;他淡道,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將杯中的琥珀色倒入口中。被勾起了過去的記憶,就讓他放縱一回吧。
奢侈地想一想她,即使只是回憶,即使是短暫的快樂。
桑若明白得晚。
但她並不,所以她很快明白了他當時的苦衷。也理解了他。不再有那些橫眉立目針鋒相對的日子。但也缺少了什麼。
他知道。
太過的客氣,反而是疏遠。
那個男人,也應該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他提點了她,讓她不再誤會他。從此,冰釋前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