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再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她就是這樣,心情不好時,就會很困‐‐她絕不是故意在他的懷裡昏睡過去的。
但醒來時那個讓她安睡的懷抱已經不見了,只有冰冷冷的床。
她忽然有些失落。
自己的行李被扔在房間的角落裡,但她已經沒有當時的勇氣去拎著東西走人。
他邀她來作客,她卻極傲慢地一個心裡不慡就要走掉‐‐現在想起來,如果當時去找了凌教授說要走;不正是拐著彎告訴凌教授,我不慡你兒子,拜拜。
……不得不承認,這可謂是一種變相的小報告。
但她心裡就是堵得慌。
雖然她沒有過戀愛的實戰經驗,不知道戀人之間怎樣的試探是正常尺度;也不知道如何的反應才是有感情的表現。
可她明白一點。
就是在這些時候這些事情上,她對他有了期待,而他卻無法領會這種期待‐‐從前初時的心有靈犀互相理解反而在現在變成了可望不可及。
可是這樣自怨自艾默默承受的個性,實在很考驗她實則暴虐的個性啊!
就連當初對著秦沐風,她都是乾乾脆脆地回擊‐‐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慡。
為毛為毛,為毛現在就開始顧慮良多!
談戀愛實在是!
實在是很耗神折壽的一件事!
她收緊指尖,為自己現在的窩囊樣子‐‐手指,被硌到了。
她驚疑地抬手,就著厚重窗簾透來的微光,那一粒小小的星芒一點不差地落到她的眼底。
是……
戒指?!
套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什麼時候?
呃,廢話了,一定是剛才睡覺的時候。
左手無名指,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臟‐‐所以戴在這裡的戒指,都是結婚戒指。
她在遊戲裡也有著這樣一枚虛擬道具。
但在現實中‐‐
她的心忽然狂跳不已。
是他在她熟睡的時候為她戴上的戒指,不松也不緊,幾乎是完全契合的尺寸。
戴在這裡,是代表著他對她的承諾。
在見家長以後。
她忽然想笑,但唇角上揚到一半,便又回復了原來的弧度。
有這樣的承諾,她應該欣喜了才對‐‐這是她還沒有完全的心理準備得到的驚喜;但她所希望解決的問題,他卻沒有給她正面的回答。
晚飯時間,她出房門前考慮良久,最終還是決定把戒指摘下來收好‐‐0這種幾類於私定終身的劇碼,還是不要在boss們面前拿出來秀了。
由於有心事,她整個用餐過程都是精神萎靡的樣子。
眼皮彷彿壓了千斤重,連抬一抬都很困難。
雖然有凌boss有意無意地活躍氣氛,但她只能尷尬地努力調好笑容,應付地捧場。
她幾乎沒有去看凌昭:因為自己紛亂的情緒和下午的波折,讓她沒有勇氣。
‐‐可其實不是她的錯啊!
她一邊窩囊著,一邊為自己的窩囊光火。
可還是沒有辦法地窩囊下去了。
凌昭靜靜地吃完飯,放下筷子,卻不急著離席。
當著一家老小的面,他雲淡風輕道,&ldo;戒指呢?&rdo;
吃飯吃飯,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