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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曾經被小人物攪亂過工會,便到今天還這麼糙木皆兵。當初你把握不了整個工會的穩定,只曉得從今以後防微杜漸,但要我說,即使你立下這樣的規矩,非二階不收,你的工會還是和原來沒有任何兩樣‐‐&rdo;

她說一句,他的眉心便鎖一分,剛才平復下來的怒意逐漸又充滿了這整個空間。他的眼光如果能化作刀子,怕是她已經死上十回不止。

但她仍然沒有停口。

&ldo;你以為只收這些知根底的人便可以保了你工會穩定麼?哪一天如果真的有需要,也許你的老會員便會背叛你,你沒有足夠的新力量來鞏固工會實力,一旦被背叛,必是以工會解散收場。有這樣的將來,你還開什麼工會?直接解散了吧,怕受傷的如沐春風會長先生。&rdo;

她一字一句,句句戳在他的心口,觸在他的傷疤上,由不得他盛怒之下,忘了她只是個一階的小服侍,生生地以手為刃,向她削去!

避無可避!

彷彿是為了接下他這一掌,握緊的手心忽然迎向他。手與手相擊的瞬間,她幾乎覺得自己左半邊的身體都要麻痺。

蠟衣飄落在地上,粉碎。

那枚毒藥亦已經在兩人的手心熔化,各自滲入身體,連個痕跡都不見。

&ldo;哎呀,春春春春春春春春春風‐‐你怎麼跟小葭葭打起來了。&rdo;百步穿楊幾乎是哭著撲進屋裡,一見室內劍拔弩張的情勢,鬱悶得幾乎嘔血。剛才才聽到葭葭說要隱身,他還放下心來。一轉眼,就聽胭脂說春風回來了,在檢視領域。他便心覺不妙,立馬過來想帶葭葭出去避開,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如沐春風的臉色鐵青,斗篷下的手掌仍在微微顫抖。自開工會以來,就連那次動亂之後,會員都沒有在他面前如此說過他。即使他預設禁止加入二階以下的人,也不曾有人出來反對過他的意見。但今天,卻被一個新入會的小丫頭道破了他心內的恐懼。並且如此地不留情面。

儘管,理智告訴他,她說得對,她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徹;但他仍然無法委下身段來接受被一個新人指責。

出手的瞬間,他已經開始後悔了。

但他自己的速度,自己都無法控制,並且她還站在這麼近的地方。

只能看著她生生受下這一掌,接掌的瞬間儘管他不顧心脈損傷的反噬收回氣力,但仍然看到她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他的掌心麻木,冰涼的,有些顫抖,因為心虛,或者因為氣憤?他無法分清自己的情緒。

百步穿楊的出現,無疑是緩和了氣氛。

他僵硬的形體終於略略放鬆,思及自己對一個新人動手,未免理虧,聲音也略略緩和下來,&ldo;穿楊,你幫她看一下傷勢。其他事,等飄逸回來再說。&rdo;

百步穿楊聞言大喜,春風的口氣已經很明顯,雖然葭葭受了傷,但畢竟是可以留下來了。傷勢無論如何,只要有胭脂治癒,必定能痊癒;而留下的機會卻是難得的。

他連忙點頭,伸手去扶葭葭,並且使眼色,希望她能稍微見著形勢彎一下腰。

但手觸及她纖弱的胳膊時,卻被緩慢而堅定地推開了。

他訝然,看向她的眼。

蒼白得血色盡失的臉,只有一雙黑眸灼灼生光,顏色鮮明得好像是炭筆畫上去的一樣,卻又讓人不敢直視。

&ldo;不必了。既然會長動怒,我也不必待飄逸回來再處理這件事情。&rdo;她勉力答著,只覺得五臟六腑纏攪得難受。明明遊戲裡的設定,是將傷害降至最低,甚至還不會有傷害的感覺。可她確實感覺到痛苦。足見他的功力有多麼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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