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閎了吧。”的時候,也是驚愕大於驚喜。
“噓——我只先跟你說,不要告訴別人。”
韓嫣呆呆地點頭,忘了問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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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一向少生病,有個頭疼腦熱的,不等御醫、後宮、臣下緊張起來,他自己就先好了。這回卻不同,忙完了一場大仗,又要想著法子財政上的漏洞,先是緊張戰局後是亢奮勝利最後是擔心善後。精神一直崩得緊緊的,收拾完政事,放鬆了下來,他便覺得有些乏累,倒頭便睡,這回卻嚇壞了一群人。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光線太亮,伸手擋住了眼,發現腕上一片紅色,眯起眼,見是繫著條紅線,連著個漂亮的如意結,一時有些反映不過來。
“都有誰在?”聽著自己的聲音,劉徹很不滿意,怎麼啞成這樣?聲音還挺小的。
噼哩啪啦,一連擾攘,還傳來有人跑得太快跌倒的聲音。然後是一聲聲往外傳去的驚呼:“陛下醒了~”
帳子被刷地一聲拉開,映進來一張焦急的臉。
“你睡了三天四夜。”病個三天,與睡了三天不醒,絕對不是同一個概念。
“這麼久……”劉徹沉吟道,“看來真是累著了。”
韓嫣忙扶起劉徹,嗔道:“你也太會嚇人了,一句累著了就睡這麼久?”
“嚇著你了?”
韓嫣別過眼去看向門外:“御醫看不出毛病來,可你就是不醒,都快要自裁謝罪了。快起來梳洗一下,吃點東西吧,不覺得餓麼?”
劉徹抬眼,看著韓嫣臉色青白,眼下青痕尚在,顯是沒休息好,伸手撫了上去:“我這不是好好的?”正待說下去,撲撲的腳步聲又傳了過來,夾著“父皇”之類的呼聲,皇子們到了。
同樣是釋然的表情,四個孩子各有不同,細微的差別與稚嫩的掩飾在劉徹眼底映得清清楚楚。最為自己能醒來高興的,大概就是劉閎了。皇子們請過了安,還沒說什麼,今天輪值的衛青與張湯也進來了,不待他們見完禮,一旁備下的飯食也端了上來:“都是好孩子,守了這麼些天,你們也該累了,都回去歇著吧。朕對太傅說了,放你們一天假,都去吧。”
“喏。”
“朕睡了這幾天,朝上都還好麼?”
“回陛下,丞相具安排得妥當,您——呃,只睡了三天……”大事還沒來得及發生呢——見韓嫣正扭臉對皇子訓道“白天別睡太多,實在太累,略眯一會兒,晚上早些睡就是了,仔細別睡得晝夜顛倒。”張湯忙接上了話。
一旁諸皇子忙肅手立著應了,方才退去。
“你都怎麼佈置的?”這回是問韓嫣了。
統共就三天,還沒用到有大動作。四位皇子且居未央宮,停了功課、輪流侍疾,便在宣室近側宮室安排了幾人的臨時住處,後宮諸人、在京公主亦是輪流請安。也令中尉、衛尉、郎中令各安其職,不必慌亂,朝中諸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御史大夫張湯並衛青、霍去病、宗正劉棄也被他拉了過來一起守著。為了安定人心,韓嫣明白地告訴家人,該幹什麼幹什麼,什麼事也沒有。看著韓家照舊,起初驚慌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咱們離皇帝遠著呢,有什麼事情,也有他們先頂著不是?
劉徹笑著點頭:“這便好。”當下,命衛青宣告武官、張湯宣告文臣,皇帝已經醒了,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兩人領命而去。
“你不吃?”
“我看著你就好。”
劉徹嘿嘿地笑了兩聲,大大地喝了一口粥:“你熬的?”看到韓嫣點頭,“味真好,就是稀了,我可三天沒吃了,光吃稀的,你就不可憐可憐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