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偷揹著自己丈夫留情。勾搭的還是皇子!即便沒有見過齊妙,在母親口中聽到這些之後,趙其芳心裡已將齊妙歸為褒姒妲己之流,恨不能老天開眼降下一道驚雷,將這種妖孽直接劈死。
“母親,您別難過了。”趙其芳雖未落淚,眉頭也依舊皺的緊緊的:“且不論徳王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他心裡有喜歡的人,我嫁過去不也是正妃嗎?不僅如此,有朝一日我還有可能是皇后!而那齊氏算什麼?二皇子再喜歡,齊氏也只是一個身世卑微,連姓林還是姓白都說不清楚的一個病癆的老婆。她就算與徳王有了首位,那也只是個外室都不算的偷情者。這件事一旦炸開,她就是粉身碎骨,半點都容不得她存活。”
廣祿伯夫人聞言,心裡漸漸覺得安定了不少,“可是我的女兒,娘就是覺得這樣是苦了你。這婚事定下來才多久,你還沒進門,徳王就這般荒唐,娘是覺得你太委屈了。”
趙其芳搖搖頭,道:“娘,徳王身份尊貴,以後就是沒有齊妙,也會有張妙李妙王妙,這種事情豈是你我控制的住的?將來若他能夠登上大寶之位,內宮之中的妃嬪宮女都要那麼多,我若是挨個的吃醋,我吃的過來嗎?所以這件事根本就無所謂,我不在乎他心裡喜歡誰,我只在乎我是不是正妃之位。”
廣祿伯夫人呆呆望著女兒,彷彿第一次認識了她。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女兒的心胸會如此豁達。
“芳兒。真真是苦了你了。”廣祿伯夫人將趙其芳攬入懷中,無奈又嘆息的揉了揉她的長髮。
趙其芳笑道:“娘,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才這麼一點小坎坷算什麼?將來真正成了王妃,王爺是否要爭奪那個位置我都要陪著一起經歷,就算登上那個位置,也不可能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我一開始就知道這一輩子不會平庸下來的。既然註定不會平庸,那麼所經歷的一切也都是不能不付出的代價罷了。若不能吃得這些苦,不能包容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問又如何有機會陪著的德王殿下坐上那個位置?”
廣祿伯夫人只覺得著實欣慰。將愛女摟在懷中,一下下摩挲她的背脊,嘆息道:“可憐為孃的小嬌嬌,偽娘這般疼愛著,捨不得你受一星半點的罪,偏偏現實殘酷不饒人。罷了,無論如何,娘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你爹性子頑固的很,只一味的擔憂,還想著怕得罪了徳王。殊不知那個姓白的出身卑微,德王殿下身邊的一條狗罷了,又有什麼好值得忌憚的。你放心,將來娘出去了,得了閒,一定會替你好好討回公道的。”
趙其芳感動的吸了吸鼻子,嘆息道:“又有什麼好討回公道的呢?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傻丫頭,你不懂。你是孃的心尖尖,有人膽敢傷害你,即便你不在意,不想做什麼,娘也一定是要給你出頭的。你放心,娘做事有分寸,不會傷害到你的。”
“娘自然全心為了我,不可能蓄意傷害我的。”趙其芳靠陸安伯夫人肩頭,眼神中充滿了依戀。若是可以,她倒是寧遠一輩子不要嫁人,就這樣呆在父母的身邊多幸福。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哪裡又有女子能夠不嫁人?
既然一定要嫁人,她希望自己能夠嫁給天下最尊貴的人。從前她不過是有這個想法,卻也不敢太過於期盼。如今天大的好運降臨在自己頭上,她無數次在想,莫不是上天聽見了她的乞求,才故意給了她這個機緣?
如今有了這樣的機緣,她就一定會抓住,再也不會放手。
男人嘛,誰不是饞嘴的貓兒一般,見到個稍有姿色的便要多看幾眼,若是女子再狐媚一些,叫男人動心還不容易?
趙其芳自己生的容貌中等只勝在氣質端莊,是以對待姿色特別出色的女子,心裡就總會有一些彆扭的情緒,她不承認那是一種妒忌。她只是心底裡覺得女子勝在品性,若是容貌太過豔麗了,品性上自然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