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開心,什麼時候我的開心煩躁他能來問問。”
“他上次說他有出國的想法,我沉默很久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委屈。”
王言妙突然一瞪眼,問道:“難道我是沒人要啊,非得在他一棵樹上吊死?”
作為一個傾聽者的何邦維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說道:“一劍斬開。”這是他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了。
“妙啊妙,慧劍斬情絲。”王言妙粗聲粗氣的學了一句大概是她爸爸的語氣,輕嘆了一聲:“也許正是他不能做我的詩,我不能做他的夢。“
一時,幾許愁緒湧上心頭,王言妙與何邦維都沒有說話。
過了會,還是王言妙振奮了下精神,嘴角又湧出了笑容像是暫時拋開了惱人的愁緒:“這趙琺圖怎麼還不來。誒,我給你講個笑話聽吧。“
也沒管何邦維願不願意聽,王言妙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你知道嫦娥為什麼善變嗎?“
何邦維看著她期許的目光,略感頭疼,只好裝著思考了的樣子,老老實實回答道:“不知道。“
“因為她叫嫦娥啊,chang’e-change。“王言妙自己說完後哈哈大笑。
何邦維迷惑的默默看向窗外。
錄音室裡迴盪王言妙肆無忌憚的笑聲。
“小看你了,笑點這麼高?我再說一個!“笑完的王言妙發現冷場,又生一計。
“街邊,有一對情侶在吵架。女孩對男孩說,我們分手吧。男孩沉默半天,開口問道,我能再說最後一句話嗎?女孩回答,說吧,婆婆媽媽的。“王言妙說到一半自己先笑了起來,然後斷斷續續的講完整個笑話。
“男孩說:‘我會程式設計……’
‘會程式設計有個屁用啊,現在到處都是會程式設計的人!’
男孩漲紅了臉,接著說道:‘我會程式設計……我會變成……童話裡,你愛的那個天使……’”
笑的不能自已的王言妙看到何邦維還是一臉的不明覺厲,深感無趣。
何邦維則是看著這個自己感覺比較溫柔的女孩像個瘋子一樣的笑來笑去。
兩人相顧無言,笑點低和笑點高的果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錄音室裡的貝斯手和鼓手則是習以為常的樣子,王偉滿臉驚詫暗歎兩人一個面癱,一個神經,開始為自己運作曲子的事情莫名擔憂。
王言妙鬧夠了,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笑時弄亂的頭髮,然後掏出電話,說:“我給趙琺圖打個電話啊,這都快三點了,怎麼還不過來。“
聞言,貝斯手方安拿慢慢撇過頭,看了眼何邦維沒有說話。
掛掉電話的王言妙說道:“他在路上,就要到了。你們要不要先熱熱手。“
貝斯手方安拿隨手拿起貝斯,來了段即興,節奏感很好,引得旁邊的王偉連聲讚歎。
方安拿心裡微微有點小得意,目視何邦維示意他也來一段。
何邦維瞅了瞅,從旁邊拿起一把吉他,剛要彈一曲,突然門被推開了。
快步走進錄音室的是一個留有小辮、膚色略黑的青年,他身上掛把吉他,吉他上籤著一眼看不懂的名字。
王言妙剛要說話,這人就開口了:“我是趙琺圖,也是你學長“,他略一打量就對著拿起吉他的何邦維說道。
“你先彈一段,讓我看看能不能勝任。“趙琺圖表情有點冷冽,用帶著審視的語氣說道。
第十四章 微醺人未醉
何邦維拿起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吉他,隨手彈起一段今天下午預備排練的《光輝歲月》。
趙琺圖走進錄音室拉了個椅子坐下側耳傾聽。
何邦維在門口彈著吉他曲,眾人站在旁邊,趙琺圖居中而坐,頗有幾分老師考校學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