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廬州不冷不熱,是個好天氣。
顧北和何邦維簡單敘過,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對朋友使了個眼色比了比,朋友便很有默契的按他意思用手機拍下了何邦維。
“那我們就先走了”顧北不動聲色的與何邦維告別。
何邦維點頭,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眼看彼此走的有段距離了,顧北向朋友解釋說:“只是覺得有點不對,我心裡直覺留個影像以後有用。”
這邊暫且不提,何邦維一身輕裝的在廬州火車站外。
早晨尚不刺眼的陽光灑下,人來人往,聲音此起彼伏。
“住賓館不?”,“去廬東的走啦走啦”,“帥哥,去哪,坐我車啊”……
何邦維在火車站外,倒也深覺這個世界一片勃勃生機。
從腦海中回想到學校的方法,開始往前走,讓開不斷出站的人群。輕輕吁了一口,打算體驗體驗這個世界交通方式的何邦維看向公交車站,以及不斷努力把自己塞進公交車的人們,然後默默的走向了計程車。
在計程車區,沒幾分鐘,何邦維上了一輛綠色出租,說出了記憶裡的學校位置便把視線投向窗外。計程車師傅麻利的踩了油門,為自己接了趟遠活暗自高興。
“大學生開學了啊,你們這幾天都往學校趕。”計程車師傅一邊開車一邊開口。
“嗯。”何邦維用鼻音應付了一聲。
見他聊興不大,計程車師傅倒也有眼色,開啟收音機聽起晨間頻道。
和之前在燕京所見景象確實差了不少,何邦維在心裡對比來到這個世界後所見的兩個城市。高樓沒有那麼林立、人群沒有那麼擁擠,堵車倒還是有點堵。
在過了一晚之後,對於轉換位面來到這個世界的事實,何邦維已經慢慢接受,祛除這種小機率事件帶來的荒謬感,他在認真考慮眼下應該怎麼辦。
穿梭位面,意識附體,不知道怎麼來的這裡,反向回去恐怕是希望渺渺,但一想到自己面臨的背叛,何邦維就難以放棄。
“我要回去。”心裡再次咬牙切齒的發誓。
找到資源!找到金錢!找到最頂尖的力量!我要回去!
還算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世界看起來秩序很嚴謹,人也頗為友善,一時半會並不用擔心自身的安全。
“嘶啦”。
何邦維右前方的一輛車想加塞,刮蹭到另一輛起步的車了。
“嘿,你怎麼開車的,沒長眼是吧……”
“你手指什麼指,我是正常駕駛。”
“正常你#¥¥%。”
“找揍是吧,是不是欠了!”
……
周圍的車流紛紛繞過兩車緩慢前行,路邊的行人圍了上去,很快淹沒了何邦維的視線。
何邦維失語,盤算著雖然一時無法持劍,強身健體的法門還是必須要修的。
過了廬州市中心路段,交通漸漸順暢起來,學校在廬州市西南位置,越往前行,路段越寬車越少。
側眼看了下副駕駛,計程車師傅覺得這位乘客實在太安靜,百無聊賴調換了收音訊道,接著開口說:“快到了,在哪個門下啊?”
“下面播放一首老歌--成龍的【醉拳】。”旋律響起。
【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有萬種的委屈付之一笑……】
何邦維回過神來,慢吞吞的先掏出了錢包,隨口道:“哪個門都行。”
計程車師傅看著計價器從49。1跳到49。5,把車停在徽州大學南門:“到了,50塊錢。”
收音機裡的歌依舊在唱著:【心裡明白我是英雄,江湖中闖名號從來不用刀……】
何邦維心裡一動,從錢包裡拿出一張五十的鈔票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