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分子的視角里——這個很輕而易舉,他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發現有警方的人,那該是第一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那麼他們監視自己的理由是什麼?還沒暴露?
何邦維思考之間與調酒師搭了幾句話。讓他又給自己來了一杯whiterussian,他還挺喜歡這酒裡面的咖啡香味。
拿著調好的雞尾酒回到原來的位置。夜總會的上一首歌曲放完,這時換了一首新的曲子。
何邦維聽到曲子響起時一愣,這不是自己的那首《諸神之上》麼?
這……這也行?
“這音樂不錯,喜歡嗎?”伍德叼著一隻點燃的駱駝無嘴捲菸重新湊了過來。
“喜歡。”這是何邦維第一次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這是故鄉的音樂,是自己親手寫出來放到這個世界裡的,當然喜歡了。不過。真的沒想到能夠在這種環境下聽到這首啊。難道已經流傳這麼廣了?
“可惜有點小眾。”伍德的一句話吸引了何邦維的注意力。
伍德注意到他的傾聽表情,低眼之間又看到他身前桌上放著剛才自己點過的whiterussian(白色俄羅斯)雞尾酒,心裡微笑,用中文侃侃而談:“這首曲子我是在美國影院裡的聽到的,曲調很高明。繞樑三日,細細聽來還有些悲壯的質詢。”
何邦維身處夜總會的燈紅酒綠之中,聽著眼前毒販品評自己故鄉的音樂,一時錯位,如同有回到故鄉與牛頭人同聽周杰倫《雙截棍》之感。
這樣的荒謬感讓他臉上顯露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
何邦維原本膚色有些白皙,但並不娘炮,此時化妝過後更是顯得陽剛,端坐在吧檯旁,時不時端起酒杯喝上兩口,並不言語,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伍德偏偏就愛這套。
他並不是顧北之前推測所說的同性戀,事實上,他更加博愛。
他是雙性戀。
從大洋彼岸飛到這樣一個城市,夜裡偶有興趣進到酒吧,遇到一個氣質非凡又愛理不理的男人,他心裡的興趣完全被提了起來。
更主要的是,何邦維之前不經意間的一瞥讓他心裡感覺到警惕。
一般人感覺到警惕就會立即撤退,但伍德不,他幾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警惕的狀態中度過,這種對於其他人要立即為之反應的情緒在他而言,只是讓自己生活更有趣的調味品。
這一趟化名的行程加上其他真真假假訊息的遮掩讓他足夠自信,等到這兩天結束,伍德就會結束這邊的交易回到美國。
想到這裡,伍德詭秘神色一閃而過,隨即又繼續對這音樂發表自己的見解。
裡外講了個通透,他發現激起自己興趣的這個男人已是嘴角含笑。
“怎麼樣?whiterussian味道好麼?”伍德指了指何邦維手裡的杯子,一副我們是同道中人的模樣。
“不錯。”聽這個毒販誇讚樂曲聽的高興的何邦維毫不吝嗇自己的真實感受,他確實是喜歡這個雞尾酒,裡面有咖啡的味道,不知道喬思會不會喜歡呢?下次喊她一起來。
一個靚妞坐在了伍德身邊,但他沒有絲毫動容,今晚自己的目標就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了。
“樂,你覺得人生而平等麼?”伍德忽然跳躍了一個話題。
何邦維注視著這個毒販:“嗯。”
那種東方人含蓄的回答讓伍德感覺心裡更添了一把火,他微微揚起下巴,深深的眼窩裡投出一縷略顯熱切的目光:“人有選擇自己愛情的自由麼?”
不待何邦維回答,他又接著說道:“人有選擇自己性別的自由麼?”
這是同性戀的自白?何邦維一方面覺得好笑,另一方面又為他居然是對著自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