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下的臉表情淡定，抬眼掃了下屋內，隨手拉了個凳子，凳腿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響動，最終在壯漢面前停下。

她懶倦的坐上去，翹起了二郎腿，“愣著幹什麼？鬆綁啊。”

商晚星看了眼程南，後者一個冷顫猛地驚醒，趕忙去將屋內老醫師鬆綁，壯漢剛想起身阻攔，手背已經被小白鞋鞋底碾在了腳下。

“你們繼續哭。”商晚星懶散點了點披麻戴孝那幫人，原本陰陽頓挫的哭聲隨著壯漢跪地戛然而止，“哭……”邊冷淡開口，邊用鞋底碾壓壯漢手背。

“啊啊啊啊啊啊……”悽慘吼叫響徹雲霄！

圍觀路人：“……”

好，好凶殘！

程老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同自己孫兒對視一眼。

“怎麼不哭了？剛才不是都挺起勁兒的嗎？”商晚星那雙隱在鴨舌帽下的眼匪氣十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程老和程南絕對不敢相信這個彷彿解除了封印的少女竟和剛才在沙嶼島上的是同一個。

沒人敢吭聲，畢竟上一個‘你他媽的’已經在她腳下。

手機鈴聲驟響。

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商晚星單手漫不經心接起來，“說。”

“……”電話那頭有兩秒沉默，“商小姐，我是於市長，打擾了。”

商晚星沒什麼情緒的嗯了聲。

“是這樣的，上面讓我問一下你，是否需要派出人員來保護你的安全？”電話那頭的市長表情嚴肅，709實驗室的事非同小可，在一切塵埃落定前，絕不能有任何紕漏。

“不……”商晚星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一道語氣極不客氣的聲音響起。

“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有人舉報你們兜售假藥……”幾個身著行政部門衣服的檢查人員推開圍觀人群走過來，看在別人眼裡不像是檢查到像是找茬！

流氓氣很重。

商晚星的視線一一掃過面前每張臉，口罩下，笑容頗有些耐人尋味。

“你聽到了？程家的百草堂，有人冒充政府人員行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