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暗處走來，聲音懶洋洋的，聽不出情緒。

瓷白精緻的臉上面無表情，很快就來到裴景之身旁站定，“裴景之，告訴他們所有人，你是誰？”

裴景之聲音低沉，“我是「振華」集團總裁！”

商晚星：“聽不見。”

裴景之這次略揚高聲音，“我是「振華」集團總裁！”

跟第一遍相比，多了分鎮定從容。

商晚星看也沒看身旁裴景之一眼，再度開口，“聽、不、見！”

裴景之深吸一口氣，徹底沉澱，一雙眼環顧四周，所到之處眾人目光皆有迴避，“我，裴景之，是「振華」集團總裁！”

有一種震懾光芒在他身上聚斂。

鋒芒初現！

商晚星對著負責人微笑，“聽到了嗎？”

負責人：“……”

裴景之從商晚星後面探頭，“另外糾正下，不是我開了你們，是你們自己遞的辭呈，我批准了而已……”頓了下，又補了兩個字，“全部。”

不服憋著！

哼！

負責人臉漲得通紅，身後那幫之前還鬧哄哄要辭職的人也急了，“我們是「振華」的技術核心，我們走了，「振華」就廢了！！！”

這是他們的底牌！

也是他們的仰仗！

“對！沒錯！”

“我們走了，「振華」就廢了！”

身後的人紛紛高喊，大廳內氣氛一下又變得緊張起來，而負責人也稍稍鎮定，與商晚星和裴景之對峙！

商晚星斂了下眼，再抬起時，被漠然染了霜色，“你們沒那麼重要，就別給自己加戲了。”

她抬頭，看向樓上。

此時「振華」所有部門的職員都走出來，站在玻璃圍欄處看著樓下。

每個人臉上表情各異。

商晚星：“「振華」現在的確很困難，但「振華」不會困難一輩子。”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哪怕不借助任何工具，也清晰地傳進每個人耳中。

“「振華」不會斷人財路，若有更好去處，今日你們提出離職，不論是誰，都當場結算，絕不拖欠一分一毫！”

商晚星背後，那堆疊的錢山，格外有說服力！

“但是——”

商晚星目光落回到負責人身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一次不忠，終身不用，今日離職後，「振華」集團對名單上所有人，將永不再錄用！”

裴景之在她身後，點頭點頭！

商晚星：“現在，你們所有人可以做選擇了！”

她將選擇權平等的交給他們每個人。

四周鴉雀無聲。

靜的像是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

原先遞辭呈的那幾百人紛紛開口，“不辭了，我們不辭了！”

開玩笑。

「振華」是滬城數一數二有良心企業，真從這裡離開，他們上哪裡再找一家像「振華」這樣能夠養老的單位？

聞言，商晚星掀眸看他們，冰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