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謝老幽幽轉醒，虛弱抬頭。

商晚星沒說話，看似人畜無害隨便來個男人手腕都能給她捏碎的小姑娘，卻是滿身再冰冷刺骨不過的危險。

她懶散別開眼，眼神落向某處，眸微垂，在眼下落著暗影，不知想什麼，“康宗說的是什麼簽字？”

突然，商晚星聲音響起在瞿老耳邊。

瞿老沉默兩秒，照理說這些都是國家的保密專案，不能對外公開，“華芯1.0晶片的推薦函，他想將此專案運用於軍工專案

“你的簽名為何這麼重要？”商晚星掀眸，無人注意，她指尖原本早就應該凝住的血，卻依舊鮮紅欲滴。

這次，瞿老沉默的時間更長，“因為只要我不簽字，他的專利專案便永遠都只是個噱頭，無法獲得更高價值回報。”

聞言，商晚星嗤笑一聲，滿身冷漠。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錢字！

“其他人都簽了？”她背靠木桌，手指極有規律的輕敲在桌上，那氣勢看在秦海眼中，宛如回到了當年還在赤影被教官們操練的階段。

下意識挺直了自己背脊，後背冷汗直冒。

瞿老話說的艱難，“是。”

“一份推薦函至少需要五位專家簽名，你最好打聽下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幾人，最近近況如何。”商晚星話說的平靜，像是在討論今日天氣般輕鬆，可話語背後的深意卻叫人窒息。

瞿老：“……”

秦海很快就打聽到了。

原來其餘幾位專家在簽字前，家裡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健康問題出現，但這些問題全部都在簽字後消失。

這些都是軍醫處記錄在案有跡可循的。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人症狀都是出奇一致，無原因的大量嘔血。

“所以，現在輪到我了。”瞿老劍眉怒豎，目光如炬，引得旁人大氣不敢出，這樣一聯絡下來，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出問題！

“我去門口接下司爺。”秦海拳頭攥的極緊，剛想起身，卻被瞿老摁住肩膀。

瞿老看了眼商晚星，“司遇白可以自由進出任何軍區範圍，包括大院。”

秦海：“……”

這件事，秦海也是第一次知道。

“他來了。”原本表情淡漠的商晚星漫不經心開口，旁人本是不信，可當樓下剎車聲真的在下一秒傳來，全都傻了眼。

“臭小子你慢點，我這老胳膊老腿……”程老在後面哎喲喲直叫喚，他是在百草堂直接被袁一薅上車的。

商晚星起身，拉開窗戶，剛好與從車上下來的司遇白對視。

她倚著窗，懶散朝他擺手。

陽光略有些刺眼，商晚星半眯著眼，長髮垂落下來，而樓下的司遇白在看到她身上沾著的血時，本就冰冷不帶一絲人間煙火的臉上，更是瞬間寒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