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隊長屁都不敢放一聲，帶著他的隊員灰溜溜離開了。

“都該幹嘛幹嘛去！”雷大校沉聲說。

老兵們各歸各位，只是灼灼目光還停留在司遇白和商晚星身上。

沒理其他人的司遇白回到商晚星身旁，緊皺著眉看她右眼角傷口，深邃的眸沉了又沉，寒氣逼人，反倒是商晚星無所謂的抬手摸了摸。

“別用手碰。”司遇白伸手拉住她手腕阻止。

突然——

“阿司，你跟我來。”雷大校身旁的長者低沉開口，剛好與抬頭的商晚星對視。

長者目光微頓。

他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到過她？

辦公室內。

啪一聲，孟上將把抽屜裡的東西當著司遇白的面甩在桌上。

有證件、肩章、配槍等。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孟上將看他，聲音威嚴，滿身剛正。

司遇白視線掃過桌上。

漠然。

“我不管五年前你跟上面那些人怎麼談的，只要你回來，一切照舊！”孟上將心疼的看著他那一雙腿，要再年輕個幾十歲，他拿把槍崩了司家那幫孫子都有可能。

司遇白：“我不會回來。”

砰的巨響，孟上將猛拍桌子，“那赤影你說扔就扔了？？”因為太生氣，這位老首長圍著司遇白繞來繞去，手指著他半天，氣的又放下去。

孟上將：“我知道念青的事你不能原諒自己，但都五年了……”

司遇白冷沉抬頭，“是我讓念青回來的。”

孟上將：“你……”

司遇白：“我說過會保證他絕對安全。”他眼神像剛下過一場冰雨，冰冷而潮溼，“我食言了，我丟了我父親、弟弟和弟媳的命！”

只剩小魚。

孟上將：“……”

司遇白看著他，“我的精神報告程南有定時彙報給京城，孟叔應該也看過了。”蒼白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五年，我沒辦法自主入睡。”

“內臟損傷，睜著眼是疼，閉上眼也是疼，每日每夜，多活一天都是痛苦。”

“孟叔，我的精神狀態，根本不可能回來。”

孟上將滿臉複雜。

司遇白的精神報告，他的確每一期都有看！

他不知道他是以著何種心情對自己平靜說出這番話，他建立赤影時的少年英氣，彷彿還像昨日，可一轉眼，司遇白已是滿目冰涼。

孟上將：“當時的定位洩露……”

司念青，最年輕基因學專家，當年入職於國外實驗室的他意外發現有神秘組織正在研究針對華夏人基因序列的病毒，他是唯一一個能夠製造出解藥的人。

就在得知情況的司遇白讓司念青回國時，司念青所入職的實驗室被全員滅口，資料盡數銷燬，司念青則在司遇白的傾力護送下，連同當時正懷孕中的葉歡安全回國。

同時被帶回來的，還有解藥配方。

只是——

任是誰都想不到，司念青沒有死在外人手裡，卻死於自己人洩密。

配方自此也不知去向。

孟上將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完，長長嘆了口氣，“我這兩天會去滬城一趟，順便去祭拜下念青。”

這次，司遇白沒有拒絕。

食堂。

司遇白回來時，商晚星不在。

“人呢？”司遇白皺眉。

“嗬！”小包子用手指比了個wc。

祁宴：“那是小星星留給你的，還說要讓你吃完。”

邊說指了指旁邊單獨盛出來的飯跟菜。

“赤義和赤禮？”司遇白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