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夕陽的餘暉裡,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時而重疊,時而依偎……怎麼能沒有婚禮呢,翁嶽天心裡暗暗在盤算著,等病康復之後,要給文菁一個怎樣的婚禮,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最美麗的新娘。
今晚是翁嶽天和文領證的日子,但是卻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喝/酒慶祝,除了多出一張結婚證,其他的都跟平時一樣。對於病人來說,慶祝和熱鬧,就是在折騰他,一切都只等康復之後再彌補。但是夫妻之間的某些事呢?他還能有精力做嗎?
臥室裡的空氣裡飄散著淡淡的玫瑰花香,燈光也打得格外柔和,映照著床上的兩人……正題還沒開始,溫柔的前奏也是那麼撩人。
“嗯……老公……”文菁半咬著唇,眼色有些迷離,肌膚隱隱透著誘人的粉紅。
“老婆,我喜歡你這麼叫我,可以再叫幾聲嗎?”他從她胸前抬起頭來,嘴角泛起邪魅的笑容。
“老公老公……老公……”她綿軟的嗓音有著蠱惑般的魅力,但他卻沒有再應她……
驀地,文菁胸前的肌膚上驟然傳來溫溼的感覺……文菁體內的燥熱感頓時消失無形。
“嶽天,老公!”文菁驚慌地呼喚著翁嶽天,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
翁嶽天低著頭,整個面部都痛苦地擰在了一起,牙縫裡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快……給陶勳打……電話……”話音剛落,文菁雪白的身體上赫然出現猩紅色的液體……是翁嶽天流出的鼻血滴到她身上,而他的身體也往旁邊一倒……他發病了!這本該是喜慶的夜晚,一霎間變得異常悲涼……
為了不影響到公司,翁嶽天的病情一直都是對外界保密的,他的主治醫生是陶勳,每一次他進出醫院都會刻意地低調,但是這一次,大半夜的進了急救室,想低調都不行了。
經過搶救,翁嶽天暫時脫離了危險,但眼下還在昏迷中。另外,陶勳很明確地說了,從今天開始,翁嶽天要住院,一直到文菁生下寶寶,取得臍帶血。
病房外的氣氛有些凝重,亞森神色悲痛地站立著,翁震帶著幾個保鏢趕來了。這年逾古稀的老人,頭髮花白,臉色黯淡,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裡充滿了悲慟,但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他知道現在需要做什麼。行司情翁。
翁震面色沉重,神情肅穆,蒼勁的聲音吩咐:“亞森,安排一下,病房外派人守著,嶽天病重的訊息不能傳出去,不準任何記者接近病房,凡是沒有經過我允許的人一律不能進去探望。從現在開始,公司暫時由我接手,你負責這裡的安全。”
亞森恭敬地朝老爺子一微微傾身,領命做事去了。保鏢們在門口站得筆直,絲毫不敢有鬆懈。
以翁嶽天目前的身體狀況是無法去公司的,平時他每個星期最少還是會去一兩次,多數時候是讓秘書將公司的檔案帶來翁家由他處理,但現在他這一病倒就難說了,至少會好長一段時間不在公司出現,這樣是會引起公司高層的恐慌和外界的無端猜測,所以還不如就由有老爺子暫時接管公司。這種時候,也只有翁震出面才能鎮得住。
翁震輕輕推開病房門,只見一個女人的背影,低著頭,守候在翁嶽天的身前,是文菁。
翁震緊緊皺著的眉頭沒有一刻鬆開過,雖然他沒有像女人那樣哭泣,可他眼裡的心疼卻是那樣濃厚,如果不是今夜即使搶救過來,翁嶽天現在恐怕就是……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老爺子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當年翁嶽天的父親犧牲時,那種痛,幾乎將翁震整個摧毀。現在他老了,心臟也不好,身體大不如前,要不是他勉力在撐著,他也該躺在病床了……
關於翁嶽天和文菁領結婚證的事,翁震是知道的,他當時表面上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實際上內心十分高興。回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