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尖銳的內容針對的是我吻的物件還是吻本身就有些看不透了。
冰冷的笑意肆意綻放,我輕舔著嘴唇道:“你確定真的想要嗎?”
緩緩貼過來的是離非冰涼的手掌和略略顫抖的聲音:“不要這樣笑,起碼在對著我的時候不要這樣笑。”
離非血瞳中慣有的高傲與譏笑消失得不見蹤影,有的只是淡淡的無奈與懇求。我的心不由一軟,冷漠的笑容自臉上退去。抬手覆上他的發,我輕嘆道:“這些日子還好嗎?”
“還能怎樣?”離非自嘲地笑道,“自我決定回來開始,就對有可能面對的危險和責難做好了心理準備。曲宛瑛那女人很不簡單,從正面的打擊到暗中的刺殺,哪一樣她也沒落下,讓我實實在在地享受了一回全套的招待。不僅如此,都城內赤家的產業也不同程度地受到壓制。老實說,我現在很頭痛。”
“把衣服脫掉!”離非的話讓我猛然想起他受傷的事,臉不由陰沉下來。
離非聞言不由一楞,一張臉漸漸地有些漲紅。
“零,我剛剛……能不能晚些再……”
“要我替你脫嗎?”
“要我替你脫嗎?”急於親眼確認離非傷勢的我不耐地揪起了他的衣帶,想撕卻又有些猶豫。他如今的衣袍繁複而華麗,是專為朱雀太子所制。若讓我撕了,恐怕宮奴中會傳出閒話。這對本就處境艱難的離非可沒有什麼好的幫助。
離非連忙捉住我的手,急道:“別撕,我脫,我脫就是了。”三兩把便將袍服扯下,散落了一地赤豔的奢華。逐漸袒露的瑩潤膚色猶如上好的玉石,離非微眯的血瞳內帶著絲絲妖冶,撩撥著人的神經。即使是我也不由暗自抽了口冷氣。好在包裹在他左臂和右腹上,滲著血色的白布很快便奪去了我的注意力。
媽的!不是說只是輕傷嗎?記得藥罐子新調的傷藥效果十分不錯,幸好我身邊還帶有一瓶。腦中念頭急轉,我一把將幾近赤裸的離非抄抱起來,想要找個方便療傷的地方。離非竟也咬了唇,一聲不吭地引我將他抱進內室。待將他放到榻上,這才勾住我的肩頸低語道:“將我的腰墊高些……”
我一楞。隨即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動看起來簡直就像個急色鬼。而離非誤會之餘,明知自己身上有傷竟也由著我擺佈。該說他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嗎?我無奈地搖頭道:“你當真以為我會為了一己私慾,不顧你的死活嗎?”
“可是,零你要我脫……”離非大窘,略有些無措地開口道,“我還以為……”
“不怪你,是我的態度有毛病。”輕輕掩上他的唇,安撫地衝他笑笑。我抬手揭開他身上傷處的白布,略提氣,穩住心神細細診視。
離非右腹的傷口並不太深,沒有傷到臟器,包紮得也很細緻。如今已大半癒合,應該沒有危險了。反倒是臂上的傷口猙獰得多,而且依舊在滲液。敷在傷口上的藥物散發著獨有的氣味,但我卻從中聞出了一絲不和諧的香氣,眉頭不禁瞬間擰起。
取來清水將傷口擦拭乾淨,我低頭輕輕舔了舔。離非身體一震。
“你的傷是誰包紮的?”舌尖傳來的隱隱麻痛證實了我先前的猜測,一時間預期不由嚴厲起來。
“有什麼問題嗎?”離非自然聽得出我話外之音,神情也開始凝重。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邪氣地哼道,“只是加了些鎮痛卻會阻礙傷口癒合的東西。看來有人不想讓你好得太快呢。”
離非靜默了片刻,冷笑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想自己處理。”
“隨你。”我不在意地挑眉。將他的傷口用我帶來的藥物重新包紮妥當後,我小心地輸送一些真氣到他體內,為他調理這段日子因頻繁受傷而承受了沉重負擔的身體。調理完畢,我正打算要問問離非朱雀朝堂內的情況,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