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期準備和人手的調派上。令我好生欣慰。
“通知煉崢雲,讓他準備收網。”我提筆寫下了兩封書信。
“一個不留麼?”昊天接過書信問道。
“情勢有變,我沒空陪他們玩了。”淡漠的唇邊扯開一抹陰狠的笑紋,“不過跟雲說一聲,可千萬別玩砸了這謝幕的表演。有些東西要是攏不到他手裡我可就要頭痛了。還有那些養不熟的狼崽子,該燉就燉了吧。聽說狼肉的味道不錯,而且很補。”
“明白了。”昊天低笑。“我會要空九配合他做好應戰準備。離靖晏王大婚還有段時日,在此之前我們可以做的事很多。而且話說回來,哪怕是假的,以你的性格也該是不會讓他大婚的吧?”
“你倒是瞭解我。”我瞟了他一眼,傲然笑道:“另一封信想辦法送到玄武韓豈的手中。” 想打破四國的平衡也要看我允不允許。
“零要跟玄武借兵麼?”昊天略有些訝異的問道。
皺了皺眉,我將冰冷的視線投向窗外。“我只是要韓豈轉告流夜,我打算在喀特峽谷蓋一座府祉居住。不過我身邊的人多,房子不免需要得大了些。所以問他願不願意多派些人手在喀特峽谷幫我守著。我可不想看到一些跳樑小醜在家門口出現。”
以韓豈的能力定然能夠明白我信中的意思。雖然朱雀的目標是白虎,但若說沒動過玄武的心思只怕誰也不信。而今玄武正處於經濟和民生的復甦期。如非必要,我不會讓玄武裹到這淌渾水之中。因此適當的威懾對於流夜來說是必要的,也可以藉此轉移朱雀的視線。
其實流夜對青龍也不是沒有企圖的。如果不提前將事情的原委說透,一旦我將青龍或是朱雀弄出什麼動靜,只怕他會忍不住出手。到那時一個弄不好就又是場四國之戰。而我制衡四國的努力也會徹底化為烏有。
與流夜的書信往來並不是第一次。自打將專用的指刀交給他做為與我聯絡的信物以後,幾乎每半月便有一封書信傳來。有時是詳實的施政報告和徵求意見的信函,有時不過是寥寥幾句生活瑣事。流夜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惦念和哀傷就像密密封在甕中的沉酒。離得近了,便有絲絲縷縷的難言滋味自鼻端沁入心頭。
談不上感動,只是漸漸的習慣了。就像在我任務失敗時接受的處罰一般。從竄燒入骨的灼痛,到習慣後如蚊叮蟲咬般漠然。想來我會有如此反應,應該是不像以往那樣在意他了。可為什麼初見時他如陽光般明媚的笑靨;再見時形銷骨立的憔悴在我記憶中的刻印反而更加鮮明?又或許我習慣的只是昊天堅持要將信件念給我聽的悅耳聲音,因此才會偶爾像個真正的攝製王一般為流夜的困惑提上幾點建議。其實我不關心自己的心理變化,也弄不懂為什麼昊天會幫流夜。但我卻知道,無論我提出的辦法看起來有多匪夷所思都不折不扣的在玄武施行著。所以才會寫這封信吧。不希望他做出會給我製造麻煩的決定,也不願將他包含在我的計算之內。
沉吟間,昊天熟悉的體溫自身側傳來。“赤家那邊遞過來訊息,朱雀王可能快不中用了。”
“該死!”我忍不住皺眉。“跟赤家的人說,無論用什麼方法也要將朱雀王的命給我吊住。”
儘管有些諷刺,但如今離非在朝堂之上最大的倚仗正是這個給了他太子名號卻又任由他被太后當成籌碼的朱雀王。只要他頂著朱雀太子的名頭一天,許多爭權奪勢的骯髒事做起來都會方便許多。甚至這次從青龍脫逃的藉口用得也是憂心父王病體,故此太子離非願冒萬死以全侍奉親父於床前之心。若是朱雀王死得太快,這番心思可就白費了。沒有一定的時間緩衝和準備,神仙也無法讓離非在強敵環視下穩穩的做上朱雀國的王位。
“已經交待下去了。樓內最好的醫者也隨赤家去了朱雀,希望可以多拖些時日吧。”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