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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淌過我的眼前,我看見家人對著我溫暖的笑,夜靜的像一首無聲而又悲慼的歌曲,那是隻有我才能聽見悲鳴。

右手拿著剪刀,正準備向左臂劃去,突然看見幾輛車子由遠而近地駛來,停在百米開外的空地上,接著許多黑影慢慢地將樓房包圍起來。

我趴在樓頂,嚇的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接著,我聽見門被大聲撞開的聲音,聽見杜三的叫喊聲,再然後就看見他被幾個人反手抓著,帶上了車。

刺耳的警笛聲響起,劃破了夜空的寂靜。

就這樣,突來的警察就這樣救了我一命。

後來,我從別人的口中打聽到,杜三幾年前犯了件大事兒,一直在海城躲著,前幾天抓到了同謀,才將他供了出來,這輩子是甭想再出來了。

杜三被抓,我也不用死了,雖然我想離開洗浴城,可是身上只有幾十塊錢。

我留在那裡又做了一個月,發工資的時候我拿著厚厚的一沓錢,笑著笑著就哭了。”

用那筆錢我在沐浴中心附近租了間房子住下來,付完房租和押金,身上又空了,這個城市總是不停地催趕著我掙錢掙錢,沒有一天會讓人覺得輕鬆。

每天都有陌生人跟我做非常親密的接觸,可我已變得麻木,不同的面孔對我來說都只是一個模樣,我根本記不得他們的長相。

某天無意中,我翻出了以前當技工時穿過的工作服,想起來還有兩百塊押金可以退。

拎著衣服突然看見兜裡有張名片,上面寫著“瀟灑派”,這是街對面一家夜總會的名字,順著卡片看下去聯絡人一欄裡寫著“賀蓮”,旁邊是一串電話號碼。

“哦,這和賀蓮就是你開始說的那個蓮姐對不對?”我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

她笑了笑點點頭,說是的,之後第三天,她便從沐浴中心辭了職,投奔了蓮姐。

夜總會和洗浴中心不同,在“瀟灑派”她的主要工作是陪人喝酒唱歌,跟沐浴中心比起來有點像賣藝不賣身的意思,當然,如果和客人兩廂情願,也可以在離開“瀟灑派”之後繼續發展,但比起沐浴中心,價格貴多了。

小云說,沐浴中心算是她的第一塊跳板,她從漁船跳上了客輪,舞臺變了,她的心也開始動搖了。

如果說以前的種種都是被迫的,那轉戰“瀟灑派”的決定則是她自己的選擇。

我問她當時為什麼不選擇別的工作,她說同樣的問題,她也問過自己,擺脫了杜三的控制,再沒有人能左右她的抉擇,可那些遭遇帶給她的回憶,已經再也擦不去,經歷了那麼多之後,她開始害怕人,害怕這個社會,只有錢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她已經徹底厭惡了那具身軀,感覺靈魂早已遠離,便滋生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錢成了她唯一的目的,身體不過是一個載體。

這種感覺就像,你買了一部新的手機,你會時刻擔心它碰了摔了丟了,可一旦它變得破舊,你便不再會有那些擔心,它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具跟人聯絡的工具,可你永遠不能換掉它,只能繼續使用。

我大概能明白小云的意思,可我沒有去評判或是反駁,只有經歷過才有發言權,我只有傾聽的資格。

她的手機響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說:“豆豆明天就回來了。”

一直覺得氣氛有點壓抑,正好趁著這個時機,我想與她聊點輕鬆的話題,我問她如果早知道是那個明星,她可不可以要求接那個活。

她說,豆豆很好說話,如果她要求的話應該沒有問題,然後突然把臉側向一邊指了指鼻子讓我看。

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一臉茫然。

“我剛墊了鼻子,過兩天再去開個眼角,所以這段時間不想出門。”

聽她這麼一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