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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似在制止,但合該有事,老衲一時修行不夠,斥責了那幾位……”

蘇無二人還未覺得怎樣,狄飛驚自顧自點頭:“恩,恩,果然合該有事……”這狄大堂主一向溫文有禮,待人客氣,對前輩高人更是如此,卻不知怎的總和憐鏡法師叫板,憐鏡也不和他計較,道:“狄大堂主有何高見?”

狄飛驚微笑道:“敝堂雷老總一向與人方便,不到萬不得以很少得罪人,不過他也一向護短,自家弟子怎樣說都可以,卻容不得外人來講。大師一定與敝上不歡而散了。”

憐鏡法師嘆道:“確是如此。老衲慚愧,犯了嗔戒,一時不合斥責了幾位六分半的弟子,雷總堂主本在制止他們,一見老衲多事,反而示意那幾人繼續,老衲與他爭持幾句,雷總堂主雖未盛怒,但也負氣回房,再未出門。”

無情但見蘇夢枕的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傷感之色,也不便相問,只道:“大師不必在意,江湖中人與佛門弟子的習俗性情本就相異。”

蘇夢枕卻喃喃道:“那雷損向來一呼百應,生殺予奪,避進山門受這許多限制,也真是有趣了。”

他口上說的有趣,眼底卻微微泛著異樣神色,無情自初識他來,便見他與雷損合作殺敵,竟似多年搭檔老友,這兩人雖然對立,卻隱隱相惜,無情也知曾有傳聞雷損刺殺諸葛先生因而避禍山門其中原因竟是為了蘇夢枕,他倒是沒有輕信,但見蘇夢枕為雷損境遇如此傷懷,倒是心中一凜。

或許,自己雖一半身在江湖,但終究是公門中人,與這些江湖好漢總歸不是一路,到底也理解不了他們的想法。他們大多時候無視王法,眼中所重視的,只有江湖中不成文的規矩。而自己,卻一向是法大於情理,所以被人稱為無情。

狄飛驚自雷損被刺失蹤後心神不寧,雖不信雷損會出什麼意外,但仍不免擔心,因此一見憐鏡便忍不住心中鬱郁,乍見蘇夢枕出聲,他是何等聰明之人,一聽便知話外有話,只是怎也想不到蘇公子竟會為雷損不忍,倒是大起知音之感,不禁半抬起頭望了一眼,暗暗感激。

憐鏡衝無情點點頭道:“老衲雖看不慣堂中弟子所為,但畢竟雷總堂主一向低調和氣,也不願就此結怨以後難以相處,因此半夜前去雷總堂主的房外想致歉和解,但聽房內隱約傳來爭吵之聲,聽話音,似乎便是前些天總潛入寺內的女子。老衲本不欲多聽,正想回房,便聽門內傳來雷總堂主的低呼,心想不妙,便破門而入,只見那女子蒙面黑衣,肩上一大片血漬,而雷總堂主前胸中劍,重傷倒地!”

他說的驚險,旁人也聽的動魄,但聽那劍手竟是女子,更出人意料!狄飛驚雖不願相信,但眼前之人是唯一目擊者,也不得不信了八分,徑直起身,手背上青筋難掩:“然後怎樣?”

“那女子見老衲進門,想奪門而逃。因為雷總堂主的房間是特意安排的,窗外是後山陡峭山崖。老衲自不能放她逃走,立即截下她來,但——”憐鏡法師嘆了口氣,“或許老衲真的老了,又疏於習武,與她對劍未是敵手,被一劍穿心,又與她對掌,也落了下風。聞訊趕來的六分半堂弟子與本寺武僧均被她殺的乾乾淨淨。她自以為老衲總是活不了的了,便欲對雷總堂主補上幾劍,但雷總堂主撐著一口氣,趁老衲拖住那女子時,已開窗落崖,那女子方才走了。”

聽完憐鏡的陳述,幾人均皺眉苦思,這世上哪裡出來個女子如此高明的劍法武功,不但重創憐鏡,竟似與雷損交手也僅負輕傷?若非親耳聽見,恐怕都會以為是天方夜談,無稽之極!可是事實就在眼前,不由人不信。狄飛驚聽他講的絲絲入扣,毫無疏漏,不禁黯然了神色,低頭冥想。蘇夢枕仍是有些難以置信,卻不知該說什麼。這時無情道:“出事之後,大師立即報了官?”

“這個自然。出了這麼大的事,老衲也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