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仰頭,吧唧一聲親在了他的唇瓣上。
李景乾還準備了一堆誓言準備與她白紙黑字地寫下來,乍被一親,腦袋裡當即就嗡地一聲。
他錯愕地看著她,背脊重新抵在了門縫上:“外,外頭還有人。”
寧朝陽才不管他,哎呀一聲就跌在他身上,扶著頭上的傷口道:“站不穩了。”
李景乾立刻伸手接住她。
外頭的眾人表面上是嘻嘻哈哈在用膳,實則每個人的耳朵都伸得比兔子還長,一聽見門上咚地一聲,眾人就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只程又雪有些茫然:“他們是不是打起來了?”
葉漸青嗆咳了一下,對上眾人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微微欠身:“失禮了。”
華年忍不住揶揄:“程大人失禮,你幫著致什麼歉。”
葉漸青理所應當地答:“她每月都給我錢,我幫她也是應當。”
此話一出,眾人幾乎要貼在那邊門上的耳朵,瞬間都轉回來貼在了這兩人面前:“每月給錢?”
“展開說說!”
程又雪不明白她們在激動什麼,房租嘛,不每月給還能怎麼給。
正要解釋,葉大人卻朝眾人道:“差不多該走了,別壞了侯爺的好事。”
秦長舒錯愕:“我們大人剛醒呢,頭上還有傷,他不能吧?”
“他是不能,寧大人難說。”
“……”
寧朝陽是那種剛出鬼門關就著急尋歡作樂的人嗎?
她是。
仗著身上有傷,她壓著人為所欲為,李景乾敢怒不敢動,只道:“你老實歇會兒不成嗎。”
“不成,再不來就沒機會了。”
上京形勢這麼亂,她沒醒過來還能偷些閒暇,一旦清醒,就勢必會忙得腳不沾地,甚至還有可能突然丟命。
有些遺憾,一定不能留到快死的時候。
這次她沒有走神,目光都結結實實地落在他的臉上,情濃之時,甚至與他道:“侯爺一定要活著。”
李景乾抱緊了她,指骨都有些發顫。
這一談事就耽誤了許久的功夫,待寧朝陽重新穿上官服站在公主府裡的時候,外頭的天都已經黑了。
淮樂殿下看起來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憔悴,鬢邊甚至有了一絲白髮,但她的眼神也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興奮且篤定。
“朝陽。”她道,“你可願助我?”
寧朝陽一個頭磕在地上,認真地道:“萬死不辭。”
京中百姓並沒有覺得有何異樣,只感覺街上巡邏的城防多了起來。但宮城之中,越往裡走氣氛就越劍拔弩張。
寧朝陽剛走到永昌門,喉嚨前就橫了一把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