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已經鬧得不可開交,分裂成兩邊,一邊是德摩爾老闆與賈尼爾老闆,一邊是薩達特和費蘭。而能夠直接接觸到您的就只有我傑佛裡。他們都想讓我明確立場。而我呢,蘭斯大人,我是站在您這邊的,您知道,可是我還有一群弟兄要帶,我不想讓他們陷進麻煩裡。我個人為您效勞,無論德摩爾還是薩達特,都管我不著。”
“這倒是真的。誰都不想捲進爭端。”蘭斯稍稍低下頭,好像他真的在為傑佛裡的弟兄們著想,“看來,只有等一等,等事件平息下來……”
傑佛裡聽得幾乎有點感動:“蘭斯大人,您真是能理解人!”
“可是,你覺得事情會平息下來嗎?德摩爾和薩達特能和好如初?”蘭斯突然問道。
傑佛裡支支吾吾的說:“這個……應該會吧,為了生意,他們總不能撕破臉皮。”
看著傑佛裡的表情,蘭斯在心底發出一聲冷笑。
這是個多麼常見的表情呀!在懺悔室裡,那些說了謊想掩蓋自己過失的人,總是帶著這樣的神情,說些自我安慰的謊話。
顯然,麥芽的兩位大老闆已經接近最終決裂了,而傑佛裡清楚這一點。
“我也這樣想。在我來艾哈邁以前,他們畢竟合作了很多年。”
這次傑佛裡沒有說話。
“你覺得瓦勒會怎樣對付我?死刑還是永久監禁?我有預感,那一天不會遠了。”
“不,那不可能。瓦勒宰相非常看重您,從他把您換到這間牢房,我就明白了。即使您不想逃獄,他早晚也會放您出去,否則我也不敢這樣大膽跟您講話。恕我直言,蘭斯大人,您不如……”
這間牢房究竟有何典故,傑佛裡並沒有說明,蘭斯也不問。
此時牧師的第一要務,只有對傑佛裡的攻心戰。
蘭斯打斷傑佛裡說:“那麼,假如我留在世上未死,相反,還變得薄有勢力我只是說假如在那樣的情況下,你認為,德摩爾和薩達特還能和好嗎?”
“這個……”傑佛裡支吾起來。
他想起薩達特睚眥必報、不能容人的小人行徑。
一個不能容人的人,也不會相信別人對他寬恕。況且,蘭斯也不會寬恕薩達特。
如此一來,只要蘭斯存在於世上一天,薩達特與德摩爾、蘭斯之間的矛盾便不會消減,只有仇恨與日俱增,直到決裂、對抗。
而自己的觀望態度,非但不能保身,還會引起兩方的嫌恨。自古以來,騎牆派的死法總是最慘的。
必須二選其一了。
看來,德摩爾的錢不是資助蘭斯逃脫,而是要求自己選擇他一方。難怪會出手那麼大方!可笑自己縱橫多年,謹慎過頭,竟沒有看出老狐狸的用心!
“究竟哪一邊會贏呢?”蘭斯適時的加上一個問句,引導傑佛裡的思維。
“是啊……”傑佛裡自然而然的問出了口。這時,他的精神體呈現出極度不自信的色彩,蘭斯敏銳的感覺到這一點。
“這就好比,艾哈邁的鉅商與貴族世家的爭端了!”蘭斯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輕拍一下手掌,興奮的說道。
“怎麼說?”
此言一出,牧師明白自己已經贏了。傑佛裡的思維完全跟著走,只需引導即可。
“很簡單的,一邊是財富,一邊是勢力,哪邊更強大的問題。每個人都知道,財富與權力之間可以相互轉化。比如克蘭的里奇蒙家族,私兵過千,五代之前便是遊走於星落各地的鉅商。”
蘭斯等了一下,看到傑佛裡不懂自己的意思,笑笑,又說道:“在當前的艾哈邁,掌握著僱傭兵行會的德摩爾,與掌握著盜賊行會的賈尼爾,便相當於握有兵權的貴族,相對的,把持著妓院、工會、黑市交易的薩達特與費蘭,則相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