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薄德淺,擔任平原太守猶恐不稱職。今日徐州有難,在下奉義而來,陶公此言,豈不讓人懷疑澤有吞併徐州之心?此舉萬萬使不得。”
陶謙泣道:“老夫無能,累徐州百姓蒙此大難,實無顏愧對徐州父老,如何再掌得徐州印綬?公仁德兼備,深有韜略,若領徐州之牧,必可救徐州萬民於水火,請潤德公看在徐州百姓的份上,萬勿推辭!”
陶謙再三相讓,劉澤固辭不肯受。
糜竺輕咳一聲道:“今曹操兵臨城下,徐州尚在危亡之時,陶使君久掌徐州,萬民擁戴,此時易帥,乃兵家之大忌,恐動搖徐州軍民之心。愚以為目前當先商討如如退兵為急務,至於相讓之事,等破了曹兵再議不遲。”
劉澤當即道:“糜別駕所言極是,當務之急還是商討退兵之策才是。”
陶謙也默然了,輕輕揮手,侍從端著印綬緩緩而退。許多人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陶謙道:“徐州軍務,便多仰仗潤德公了。”
“陶使君但請放心,澤此來不破曹兵誓不回還。”劉澤拱手道。
曹豹上前道:“劉太守勞師遠來,必已疲憊,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早此歇息,至於軍情,明日再議不遲。徐州城防有曹某在,定保無虞。”
陶謙點頭稱是,道:“元龍,你速安排潤德公歇息,有事明日再議。”
陳登稱諾領劉澤等人而去。
給劉澤三千騎兵安排的住所是一處剛剛騰出來的軍營,設施齊備,陶謙又令人送來牛酒犒勞平原軍。安置妥當之後,陳登本欲告退,但他欲走還留欲言又止,劉澤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便知他有話要說,便道:“元龍,你我一見如故,相交莫逆,有話但講無妨。”
陳登定下心來,道:“潤德公,今日陶使君已決意將徐州相付,其乃是真心誠意,公何不受之,以為基業?”
劉澤微微一笑道:“元龍啊,你我雖然相處日短,但我早已將你視做相交多年的摯友,實不相瞞,我兵敗平原,困居高唐,的確是需要一方基業的。但今日舉義而救徐州,君子豈可做乘人之危之事,今日我若在堂上接受了印綬,豈不令天下人為之恥笑。我知元龍心意,亦知陶使君之誠心,但如此宵小行徑,在下斷不敢為之。”
陳登訥而無言,默然拱手而退。
張飛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只是一直無處發洩,陳登走了之後才傾吐了出來:“大哥,又不是咱們貪圖他的州郡,我看那陶謙老兒他是也自守不住了,才會實心誠意地相讓,大哥何不順勢受了,咱們也算有了這一大片的基業,爭雄天下也有了資本不是,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若是錯過了,咱們不還得從零開始嗎?”
劉澤笑了笑,對趙雲道:“子龍,你怎麼看?”
趙雲一臉的沉靜,道:“依屬下之見,主公做的很對,我們千里而來,剛一進城就把人家的這一大片基業收了,恐怕天下人會群起而罵之。何況陶謙雖有心相讓,但看那別駕糜竺和校尉曹豹等人的態度,顯然是大不贊成。”
劉澤點點頭,糜家是徐州的第一豪族,雖然不是那種象袁家一樣的累世公卿的門閥世族,但糜家的豪富不光在徐州就算放眼天下那也是數一數二的,據說光是武裝家丁糜家就擁有上萬人,就連陶謙也不敢得罪糜家,委以糜竺徐州別駕從事之要職,糜芳為彭城相,可見糜家在徐州的地位如何了。至於曹豹,他同陶謙一樣不是徐州本地人,追隨陶謙多年,執掌徐州的軍事大權,更是徐州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們今日的態度很明確,根本就不贊成劉澤入主徐州。曹豹還唯恐劉澤爭功,當堂表示憑他即可守住徐州城。
“子龍所言極是,立足徐州是我們的既定目標,但決不能操之過急,只能是徐緩圖之。”劉澤重重地拍了拍張飛的肩膀,呵呵笑道。
“俺自然聽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