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鬼蛤蟆的那張小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的驚恐。

未等宋鈺再說些什麼，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肉身好像是有了崩潰的徵兆，即便再難接受面前的仇敵已經進階到了陸地神仙的大境界，為了自身的考慮，鬼蛤蟆的語氣終於開始變軟了。

“我還有用，你可以驅使我，任何事情，任何人，我都可以幫你辦，幫你去殺，只要你饒了我，我還有用，真的，我還有用！”

鬼蛤蟆的一對蛤蟆眼裡已經寫滿了哀求與恐懼，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尤其是見到面前之人那戲謔的眼神，以及嘴角盪漾出來的冷笑，鬼蛤蟆真的開始甘居人下的認小服低。

然而回應著他的，卻是妖身崩潰的開始，就在宋鈺的掌間，血肉撕裂的巨大痛苦，那痛徹心扉的崩裂之感，讓鬼蛤蟆再難忍受的發出了一聲尖叫！

“啊！”

反觀宋鈺，依舊是那副滿面嘲弄和冷笑的表情，手中抓住的，就好像一個大肉球，並且似有引力的一樣，開始吸食其上的肉質血液，至於鬼蛤蟆的慘呼驚嚎，則變成了他進食時的助興音樂。

在此時的宋鈺聽來，是那麼的悅耳和動聽，不禁開始讓他有了久違了的虐殺快感。

如今的宋大蛤蟆，對於普通的屠戮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這就跟玩女人一樣，普通的貨色，比如那種只有一副好皮囊，卻無甚身份和地位的，自然引不起他的興趣。

反倒是那種出身高貴，並且貴不可言的精緻婦人，亦如依舊被他鎮壓在役靈環裡的魔族長公主殿下，便能讓他不由自主的生出，征服和凌虐的快感。

而殺戮也是一樣，越是上位者，越能激出發宋鈺埋藏在骨子裡的兇戾之氣。

面前的這隻鬼蛤蟆，可是在大羅天界成名已久的幽海老祖，其成名功法，幽海冥獄功更是威震四方。

這樣的一個人物，或者更為準確的來說，是名動一時的大妖，虐他可比隨便捏死一個人族修者要來的爽利多了。

所以在面對幽海老祖的各種祈求，以及其面目上的巨大恐懼和扭曲的神態表情，宋鈺見之，如飲甘霖一般的，讓他渾身都是無比的舒坦。

不遠處的祭臺之上，慕容白看的也是小臉紅撲撲的，自從和雪獅獸融合了以後，這傢伙可謂是性情大變，又或者說是因為馭靈合身術的緣故，激發了他隱藏的獸性，不再壓抑的盡情表露。

還是成倍的增加，似乎也和雪獅獸與生俱來的兇性有關。

反倒是婉清此女，依舊如故，儘管她也需要肉食的補充，但是在性格方面好像並沒有太大的改觀。

之前宋鈺曾對此有過階段性的研究，尤其是婉清，他觀察的幾乎到了細緻入微的地步。

而得出的結論，大概也僅僅只是一個推測，就是說在透過馭靈合身術而融合了的妖獸的肉身和魂魄以後，之所以能造成如此大的改觀，便是和所要融合的妖獸品類有關。

比如慕容白的雪獅獸，號稱飛天雪獅，其本性便是兇殘無比，尤喜食人，更有貓類的玩弄獵物的特性。

反倒是婉清所融合的五彩大幻蝶，似乎是一種相對比較溫和的一類妖物，所以對於所融合之人的性情影響，並沒有比前者來的要大。

也就間接的保留了婉清頗為清冷的性子。

所以這時的她，在見到了宋大蛤蟆如今的境界和修為以後，才有了各種各樣的情緒，即便掩飾的很好，但是那種患得患失的複雜情緒，還是被與其聯絡甚深的宋鈺，清楚的感知到了一些。

不過他此刻表現的就跟不知道一樣，並且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面前的幽海老祖的身上。

後者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見哀求無用，便怒氣橫生，對著宋鈺就是一頓的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