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會兒他說出的話卻讓傅子玉踩著油門的腳鬆了鬆。
似乎是感覺到了電話這頭傅子玉的沉默,傅賓鴻那老奸巨猾的臉龐上帶著幾分暗藏的奸笑,哼,想把我女兒帶走?哼,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別忘了我還沒老呢。
既然你對我女兒動了這個心思,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自以為自己計劃的一手好陰謀的傅老爹竟然暗自得意了起來。
“可以啊,多大的年紀了?”傅子玉默了幾秒鐘,而後語氣輕鬆了起來,問道。
那邊兒聽著傅子玉一口輕鬆語氣的傅老爹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
“那女孩兒比我們家溪丫頭大個三歲,比你小個兩歲,可以說你們倆是絕配的年紀啊,而且論家世,那姑娘家裡條件也不錯,而論個人條件,雖說你比她要優秀不少,但你畢竟是個男人嘛。”說著說著傅老爹竟是語氣又輕快了幾分,只是沒有人可以看見在黑暗中他那張威嚴的臉龐多黑。
開著車跟傅賓鴻通話的傅子玉最後答應了這個相親的說法,時間也已經定了下來,就在明日。
想到剛才傅月溪離去之前那憤怒的眼神,傅子玉的心就說不出來的苦逼,他容易麼?既然不吃軟……那就吃硬吧……
不知道傅月溪是否會因為那就要出現的女孩而有所改變的傅子玉,心底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決定賭一把。
人生是一場豪賭,無論在什麼時候,任何路口,你只要有走下去的勇氣與決策,那麼就不需要擔心無法回頭——
他對傅月溪的感情太過於濃烈以至於他這樣腹黑如同狐狸的人都無法很好的表達出自己的深情,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推開更遠,這一次,希望你不要在躲著了,否則——
只能用強了。
半個小時以後,車身沒入別墅中,車庫裡早已經停著周離開回來的車。
進入別墅中,沒等傅子玉開口,坐在沙發上的周離就已經走上前來了,神氣的說:“傅少,今日賀氏的公司已經開始跌股了,但是可惜賀瑞謙竟然不在京都,呵呵,我看著一群賀家的人在那裡焦頭爛額我就想笑。”
聽見這個訊息的傅子玉並沒有周離想象中的愉悅,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示意他知道了以後,便直接往樓上走去了,看著與往日不太一樣的傅少,周離摸著下顎站在原地一副思索的樣子,腦子裡無數個畫面轉換中,最終停在了被傅月溪拒絕的畫面上。
想到那場面,想到英明神武的傅少竟然也有如此苦逼的一天,想到腹黑陰險的傅少竟然也有灰頭土臉的一刻,周離有一次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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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個澡渾身輕鬆下來的傅月溪來到鏡子前,看了一眼自己熬過夜的臉龐,雖然沒有多少真正的憔悴,可是眼窩深處有些凹凸卻是那麼明顯,彎了彎唇角,她想到父親還在大廳中等著她,便立刻換了一身睡衣開啟門走了下去。
這個時候傅老爹早已經坐在大廳裡了,誰會想得到就在剛才他已經連續撥通了兩則電話?誰又會想到就在傅月溪和傅子玉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策劃了一出自導的戲?
無論這一場相親,傅子玉與那個女人的結果是什麼,傅賓鴻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既可以試探傅子玉對自己女兒的真心,又可以試探自己女兒對傅子玉的感情,何樂而不為呢?
“女兒快過來。”坐在沙發上的傅賓鴻一眼就看見了樓梯口走來的傅月溪,招了招手,愉悅的笑了。
傅月溪微微勾起唇角走了過去。
“爸,什麼事兒讓你這麼開心啊?”明顯察覺到了父親的不同之處,傅月溪語氣調侃。
“哈哈,沒什麼事兒,就是剛才跟老戰友聯絡了一下,好久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