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敬業的人,也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自從他到雙皇之後,雖然升遷得快,但確實有升遷的理由,雙皇在他的手中發展得很迅速,從經濟等各類指標看,僅次於省會慶東,假以時日,慶東極有可能保不住領頭羊的位置。不過優點也會轉化為缺點,他愛幹事,那就不讓他幹事。”
汪含韻對梁恩東有些刮目相看了,這個辦法很有建設性。看來,梁恩東對陸漸紅沒有少做功課。
省委常委的名字都寫在紙上,一共寫了三排。
第一排的名字是陸漸紅、關陽春、高福海、林玉清、林萬玉和韋思豪。
第二排寫著魯寒星、蔣德林、仇三立、王維,同一排的肖仁君的名字則已被劃去。
第三排寫的是湯聞天和方向。
這正是決定雙皇市市委書記人選的常委會記錄,從這個記錄來看,陸漸紅在常委會上還是比較有話語權的,雖然現在省委秘書長由關陽春兼職,但是手握六票,這已經是個比較嚇人的結果了。
再看魯寒星,加上自己只有四票,另兩人則保持中立。
那麼自己來,應該怎麼把常委會控制在手中呢?
官場鬥爭雖然錯綜複雜,手段多樣,但是總結起來,歸根結底,只有兩種:要麼拉攏,要麼打壓。拉,就要拉人的心,對你死心塌地;打,就要一棍子打死,讓其永不翻身。
汪含韻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做,況且剛剛到甘嶺來,一切都要建立在穩固根基的基礎上才能進行。
所以,他並沒有著急打壓,反而採取了懷柔政策。雖然說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也就誰都不得罪了,但也只是說說而已,他只是省委書記,上面還有很多座大山壓著,也由不得他胡來,正如梁恩東所說,一切都需要正當的理由,首先在理上要站得住腳,然後才會有接下來的動作。
陸漸紅在辦公室裡,也在沉思著。
孟子玉進來倒水的時候,見陸漸紅雙眉緊鎖,也沒敢多吱聲,默默地出去。
陸漸紅實在沒想到,梁恩東會是新省委書記的秘書,他的出現讓陸漸紅意識到,汪含韻的到來恐怕另有目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矛頭的指向恐怕就不是魯寒星了。不過陸漸紅回頭想了想,也不大可能,省委書記一職至關重要,絕非兒戲,不可能是針對自己搞這麼一出,況且上面也不可能無視汪含韻的立場便讓他任職,再說了,梁恩東只不過是個秘書,或許這只是個巧合吧。
但是陸漸紅並沒有放鬆警惕,他覺得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汪含韻這個人。目前政局多變,這個人事陸漸紅有點看不懂,他必須要知道汪含韻到底是哪一方的人,這樣才有助於他的判斷。
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任老爺子,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人事調整,可是任老爺子至今也沒有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麼用意呢?陸漸紅立即否定了,接著他便想到了另一個人。
想到這個人的時候,陸漸紅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因為他想到的不是組織部長林玉清,也不是已經調離的省委秘書長景珊,而是惠英紅。
是的,正是中宣部副秘書長惠英紅。
理由很怪異,卻很充分,因為她是在京城工作的,汪含韻也是在京城,加上惠氏家族的處境,她沒有理由不知道汪含韻的來路。可是她在自己這兒碰了釘子,找她極有可能自取其辱啊。
心煩意亂地想了一陣,陸漸紅有些舉棋不定,只得先放一放,既然汪含韻暫時沒有什麼動作,還是先維持眼前的局面再說。
正這麼想著,便聽得外孟子玉道:“汪書記,您好。”
陸漸紅微微一愣,立即起身,門已經開了,呈現在眼前的是汪含韻那張黝黑的臉,只是臉色似乎已經不那麼板了,顯得頗有些柔和,只是這個柔和的神情出現這張臉上,不是那麼太協調,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