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呂小菡的話有些不客氣了,從陸漸紅的角度來理解,呂小菡帶著很強的個人色彩,很片面很有傾向性,不由道:“小菡,你是記者,應該更清楚什麼是事實。我知道你向來是弱者天使的化身,能夠理解你幫助弱者的心情,可是同時,你也是一個記者,無論你怎麼懷疑,至少要掌握足夠的證據才行,是不是?要知道以你知名記者的身份,每說一句話,都會代表著一種輿論導向。”
呂小菡默然良久才說:“這是我們以朋友的身份說的話。在公眾面前,沒有掌握足夠的真相我當然不會說的。”
陸漸紅聽得出來呂小菡的話雖然說得平靜,但是很有情緒,便很是委婉地說:“小菡,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過問的。我還是那句話,一切以事實為準繩。我所說的事實是絕對的事實,而不是人為做出來的事實。”
呂小菡也意識到了自己情緒上的問題,也知道自己過於偏激了,愧然一笑說:“漸紅,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了。”
“其實我很佩服你替百姓說話的態度和勇氣,這一點很多官員都沒有怎麼具備,這也是我們的共同之處。如果真是院長的過錯,我是不會姑息的。”陸漸紅這才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把悶氣排掉,彆氣飽了,白替我省一頓飯錢。”
呂小菡笑了笑說:“想都別想,我要吃窮你。”
“那可得吃一輩子。”陸漸紅說了這話,覺得有點曖昧的意思了,趕緊扯開話題說,“對了,帶你見一位神秘嘉賓。”
這位置神秘嘉賓自然是陸漸紅的親老婆安然。這也是陸漸紅主動拉開與呂小菡關係的一個方法,免得被別有用心的人見到說三道四,另外也向安然傳遞了一個資訊,我可是中規中矩的。
安然一到,陸漸紅向她們二人相互作了介紹,呂小菡捂住了口,責怪道:“陸書記,你太沒有同情心了。”
陸漸紅很是感激地向呂小菡看了一眼,稱呼他為“陸書記”而不是“漸紅”,是特意告訴安然,他們只是一般的朋友關係,甚至於只是到雙皇來,陸漸紅禮節上的接待。
陸漸紅愕然道:“什麼意思?”
呂小菡道:“安姐一到,我真是自慚形穢,早知道我就不出來丟這個份了。”
安然玲瓏剔透,哪會看不出呂小菡的用意,笑道:“做記者的就是會說話,哪裡像漸紅那樣,從來不說讚美的話。不過我也很仰慕呂記者的幹煉和敬業,作為一個女人,從事記者這一職業,能做到口碑如此之好的,恐怕全國也就只有呂記者你了。”
呂小菡笑道:“安姐真是太會夸人了。”
兩個女人相互恭維,陸漸紅真是大開眼界,想不到安然玩起虛的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這頓飯吃得很是融洽,喝了一杯紅酒之後,便散了。
回到家,安然這才略有醋意地說:“老實交待,跟這個記者什麼關係?”
恰如其分的醋意讓陸漸紅促狹感頓生,笑道:“你猜!”
“我猜你個大頭鬼!”安然抄起床上的枕頭便砸了過去。
兩人在床上鬧了一陣子,陸漸紅才笑著說:“我跟她完全是天底下最最純潔的朋友關係。我跟她認識那真是早了,那個時候,我還在東陽鄉任書記呢。”
聊著與呂小菡的過往,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消逝,安然帶著舒適的微笑緩緩進入了夢鄉,陸漸紅等她睡熟了,這才輕輕地抽著被枕在頭下的胳膊,走上了陽臺。
聊起往事,往事便歷歷在目,不經意間,不少人浮現在了心頭,甚至於一些早已被淡忘了的人也變得清晰起來。
回想著與自己接觸的形形色色的人,陸漸紅的心頭被罩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郎晶功成名就還好,可是高蘭和孟佳是他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