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怕你了。”任克敵猛地放下筷子,灌了一大杯啤酒,伸出手來道,“鑰匙呢,給我一個小時。”
陸漸紅倒也乾脆,直接把鑰匙就扔過去了,丁二毛看著陸漸紅,心頭大是感動,這可是幾百萬的車啊,隨隨便便就交給一個第一次接觸的人,是性格上的直率,還是對自己的信任?剎那間,丁二毛有一股大可以為陸漸紅拋頭顱灑熱血兩肋插刀的衝動。
陸漸紅笑著看了丁二毛一眼,舉起杯子揚了揚,幹掉了。
高蘭卻是有一些忐忑,她倒不是擔心車子被拐走了,任克敵走的時候喝了不少酒,萬一把車給碰了,哪怕就是擦出一點小傷出來,也夠她心疼的。也不是因為車子好,而是因為這車代表著一種情意,哪怕就是一輛小云雀,她也一樣心疼。
丁二毛的酒量不大,不過喝起啤酒來也是一大杯一大杯的,而且不帶打嗝的,這個時候,他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激情。酒下去得很快,所以醉起來也很快,啤酒也醉人啊。
陸漸紅識人多了,很理解丁二毛的心情,所以他也不勸,其實他的心頭也是熱血澎湃,雖然他是政界的,但是這個年齡段,又怎麼會沒有熱血?
高蘭一直看著他們喝酒,雖然很難理解為什麼要借酒來表達心中的感情,但是她已經能夠體會到兄弟朋友之間的真摯情感。人生難有知己,一已難求,陸漸紅能夠得到朋友,能夠得到下屬如此的忠心,她也為他感到高興。所以向很少喝酒的高蘭也主動端起了杯子。
這時,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陸漸紅在一起喝酒時的情形。當時還是在高河,陸漸紅那時是宣傳委員,為了替她擋酒,硬是跟宣傳部長劉玉明幹了好幾杯,最後落了個去醫院吊水的下場。
思緒一展開,高蘭不由想起了很多事情,陸漸紅為了保護她,被小流氓打得差點破了相,在公交車上為了抓賊被捅刀子,零零碎碎,點點滴滴,像一部無聲的電影一一閃現在高蘭的眼前。不覺中,高蘭的眼睛裡多了些晶瑩。
吐了兩次的丁二毛已經面無人色了,不過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任克敵還沒有回來,丁二毛雖然醉了,但神智還是清醒的,不住向外面看,心裡也在打鼓自己不會看錯人了吧?
陸漸紅見他這副神態,笑道:“二毛,別急,要相信人。來,再走一個。”
丁二毛強笑了一下,一手舉著杯子,一手悄悄拿起電話,撥了任克敵的號碼,沒人接,心頭的不安不由更是加劇。
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正是任克敵打過來的,丁二毛接過電話就衝到了外面,壓著嗓子罵道:“你媽的,搞什麼飛機?”
“毛子,太晚了,有點費事,正在弄,明天早上五點,保管搞定!”
“我操,別弄了,現在給我開回來。”丁二毛有點暴跳如雷了,罵了好一陣子,才他孃的發現,自己的手機沒電了。
回了來,丁二毛很是尷尬地說:“這小子說明天早上五點才能好。”
陸漸紅擺了擺手說:“五點就五點吧,不耽誤時間。”
陸漸紅的坦率讓丁二毛的心裡好過了一些,但正是因為此,丁二毛更加放心不下,扯了個理由,搶先上了輛計程車去找任克敵去了。
安然不無擔心地說:“漸紅,不會有什麼事吧?”
陸漸紅笑了笑說:“對人要有信心,我相信二毛的眼光。”
路越行越是偏僻,車輛稀少,燈光晦澀,陸漸紅雖然酒量很大,但是今晚也喝了不少,牽著高蘭的手不知覺地撫上了高蘭的腰。
高蘭的腰肢很高也很柔軟,更加敏感,當陸漸紅掌中的熱量傳到她的面板上時,心頭微微有些戰慄,垂著頭不吱聲。
陸漸紅興致大起,手滑落在高蘭的臀上,隨著高蘭走路時的扭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