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顧餘生伸手製止了蘇守拙,這時,空中數十道遁光亮起,清一色的都是白玉京有地位的長老,就連剛剛降下玉樓的蒼嘯北也出面迎接聖院書山的靈舟,他們親和的態度已然說明了一切。
蘇守拙雖然被顧餘生勸住,但他依舊難掩憤怒和難過,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昔日恩師下山,我道只是恩師淡泊名利,不願與他們爭名,想不到今時今日的局面,早有預見。”
顧餘生倒是神色平靜,他目光掃過最大的那一艘靈舟,發現上面站著的人,赫然有大教諭韓舉升,六位院長之中的三人,任逍遙,新晉的唐廉,高真,太虛宮宮主,問天宮宮主,十幾名教諭,二十名學正,數十名大儒。
這些人當中,顧餘生大部分都有見過,有的人過去還有幾分交情,如今他們共同出現,遠遠的看見白玉京長老就面露笑容,一副阿諛饞饞姿態。
其他靈舟的世家之主,顧餘生也曾見過,如今他們齊齊而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齊心。
當顧餘生目光掃過朝蒼嘯北拱手的一位儒袍老者時,不由地眉頭一皺,此人好陌生,但似乎卻是那一行人的主事者:“蘇兄,最前方的那位是?”
“我也不知……”蘇守拙搖頭,“但他肯定是聖院的。”
“老夫認識,”老黃在這時開口,手捻鬍鬚,“此人祁邙,是你們聖院書山前院的總院長,也是執掌你們聖院世俗之事的掌舵人。”
“什麼!”
蘇守拙先是一驚,隨即一臉難以置信:“總院長,他可是我們聖院最老的君子大儒,閉生死關已經一百多年,他怎會!”
“蘇兄,你不要急,先冷靜下來,也許其中有誤會也不一定。”
顧餘生明面上在安慰蘇守拙,可他的內心,又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呢,畢竟這位總院長,數百年來一直是聖院前山修行者的精神支柱。
可顧餘生心中又何嘗不明白,也許當年他的徒弟范陽背叛聖院,或許讓這位老院長心境出現了問題。
“祁總院長,蒼某可一直等待著您老人家降臨,您總算來了,諸位,快快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