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家庭的緣故,養成了趙瑾刁蠻的性格,這一陣子雖然有所收斂,但此時的小女人心態還是暴露出來了,便賭氣在電話裡不吭聲。她自然體會不到陸漸紅心中的矛盾與糾結。趙學鵬對於他來說,親情尤勝領導,他一直盡力保持著與趙瑾之間的距離,不越雷池半步,就是以免做出對不起一大票人的事。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想不到會因為一個無意的聚會搞成了這種局面,那頭的惶恐與愧疚是難以表述的。當然這一切無法向別人傾訴,只能深深地埯在心裡,暗暗警告自己絕可一發而不可收,變本加厲。可是男人是個奇怪的動物,在很多人看來,男人是粗枝大葉的代名詞,其實男人在感情上的細膩比起女人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在男人這個堅硬的外殼下,不能顯露而已。劉德華的《男人哭吧不是罪》便唱出了天下男人的心,若無情,又怎麼會哭?所以,曾顛鸞倒鳳過的趙瑾沉默不語時,陸漸紅便有些疙瘩起來,不由道:“小瑾,你怎麼不說話?”
陸漸紅的緊張與關心頓時化解了趙瑾心頭的那一絲陰雲,輕笑道:“真的還以為你一點良心都沒有呢。”
陸漸紅大汗,這女人啊,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性格,但愛使小性子可能是天下女人的天性了。最難消受美人恩,尤其是人家以自己的身子解救自己,陸漸紅更是無以為報。輕咳了一聲,陸漸紅沒話找話地道:“最近天忽冷忽熱,你要注意身體,別感冒了。”
他可不敢說“有什麼事”,用屁股蛋子想想,也能知道說這句話換來的是什麼,——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
“少假惺惺的裝體貼人了。”趙瑾笑道,“今天我媽生日,晚上來吃飯。”
陸漸紅忽然之間對趙學鵬的家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和抵抗,要他做到沒事人一樣的厚顏無恥,他還沒到這個境界。
放下電話呆坐了一陣,一股無名邪火直上心頭,這一切都拜那個藝校的女孩所致。媽的,一定要揪出那個幕後黑手,他與那女孩無冤無仇,自然不認為會是她主動加害自己。
想到這裡,便打了個電話給大光,大光很尷尬地告訴他暫時還沒有訊息。陸漸紅也不怪他,他只是個保鏢,讓他揍人是強項,查女人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大男人乾的事。
這時,那個一拳一腳便搞定兩塊七八公分木板的女孩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如果讓她來辦這件事或許會有效果。不過這個念頭隨即便被扼殺於萌芽狀態,再來一個女人在身邊,那亂子更大了。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讓大光先盯著吧,總會有機會的。
晚上,陸漸紅買了禮物,趕到了趙學鵬的家,王麗娜很大方地收下了禮物,笑道:“又是小瑾這丫頭多的嘴吧。”
一聽到趙瑾這個名字,陸漸紅的心驚弓之鳥般地抖了一下,心裡不由暗暗苦笑,這丫頭真的成了自己心頭的一根刺了。
趙瑾還沒回來,趙學鵬便將陸漸紅叫進了書房,道:“漸紅啊,以後別再花錢了。”
陸漸紅笑了笑:“一點小東西,心意而已。”
趙學鵬不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纏,道:“漸紅,看你精神似乎不怎麼好,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什麼,可能是睡得不怎麼好吧。”陸漸紅心頭一驚,又是一暖。這些日子他確實有不少心事,女人,事業,都夠鬧心的。
趙學鵬看出他的敷衍之言,緩緩捧著陸漸紅送給他的紫砂壺,輕呷了一口,淡淡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點水穿石也非一日之功,在人生的道路上要經得起磨難、經得起挫折,更要經得起寂寞。沒有人能一步登天,只有經得起磨難、挫折和寂寞,在這個過程中沉澱積累,尋求機會,以求爆發,這方為人生之道。就像高考一樣,三年的寒窗苦讀只為那天的破繭而出。你是個聰明人,只要心胸豁達,心態隱忍,那麼一切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