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現在細細追究起來,在張朝久參加他女兒的百歲宴的時候,臉色狀態就不好,可能那時癌細胞已經擴散了。
葉涼開到達張朝久靈堂的時候,已經來了很多人,凡是演過他電影的,還有與他一起拍電影的工作人員都來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絲惋惜。
葉涼開根本不敢上前去看水晶棺裡的人,因為他不想張朝久停留在他腦海的是死亡時的樣子。他應該是偉岸的,擁有著暴脾氣和深藏溫柔的天才男人。
張豈思上前撫摸了葉涼開的後背,輕輕地安慰說道:“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只不過上天太喜愛他,所以想讓他早點回去。”
葉涼開這一生最怕就是參加熟悉人的葬禮,他今年先後參加兩個男人的葬禮,直接零距離的接觸他們的死亡。這個事情上為什麼,總會有人不斷的死去,不管好的,壞的,美的,醜的,老的,少的……
葉涼開今天一直恍恍惚惚的,臨到離開的時候,張朝陽攔住他的去路說道:“朝久,給你留了一封信。”
葉涼開抬起頭看向許久不見依然英俊瀟灑的張朝陽,點點頭,轉頭對張豈思說道:“你先走吧。”
張豈思看了二人一眼,默聲離開了。
葉涼開跟在張朝陽身後沒有說話,張朝陽突然出聲說道:“你知道朝久喜歡你嗎?”
葉涼開點點頭,沒有說話,其實他早就感覺到了,只不過一直忽視不見而已。
張朝陽看到葉涼開眼裡的淚水在悄悄的流下,裝作沒有瞧見,走在前頭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他挺笨,他得病了不跟任何人講,要不是有一次突然在片場胃出血,醫生過來通知我,病人已經是胃癌晚期,我還不知道。”
葉涼開想想,張朝久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得知自己患了胃癌晚期的時候,肯定是不想別人知道,不會為了再多活幾天,拼命的去醫院裡化療。
張朝陽慢慢地說道:“其實我也不想他死了,他死了就沒人在替我賺錢,沒人罵我了。”這聲音充滿了悲傷,兩個人雖說兄弟關係不好,但是生活了這麼多年,感情還是會有的。
葉涼開站在房間裡看向張朝陽英俊的面孔說道:“他的信呢。”
張朝陽在桌子上翻了很久,終於拿出皺巴巴的一封信,葉涼開就想接過,張朝陽卻突然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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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夢與現實
葉涼開拖著黑色小行李箱,臉上笑著跟身後的劉詩鶯揮揮手告別,回過頭來,滿臉爬滿了煩憂。
此次他出去跟劉詩鶯說:“去外面收債。”然而,剛拐出街角,就有一輛黑色的名車停在他面前,車裡的人恭敬地邀請道:“葉涼開先生,主人讓我來接你。”
葉涼開心裡嘆了一口氣,要是他能再多一些時間,就能把那些分散的資金集回來,何必要答應這個條件呢。這難道都是命嗎?葉涼開在心底裡這樣反問自己。
手裡的行李箱被接過,車門被侍從開啟,禮貌的邀請他上車,葉涼開無奈的邁動腳步跨上了車。一輛不起眼的車悄悄跟在後頭,向他幕後的主人報告情報說道:“主人,葉涼開他上了一輛陌生的車子。”
白景晨聽完這句話,氣的砸碎手上的精美的陶瓷杯子,價值一萬的杯子,就這樣被毫不憐惜的分屍在名貴的紅地毯上。
啊稜被他這突然的爆發,嚇的輕微哆嗦了一下身子,他的少爺現在不是原來那個心思簡單的小惡魔,已經被現實給快速的吹熟成大惡魔,他已經不能掌控了。
白景晨眼神陰鷙地看著紅茶水快速的滲透地毯,熱氣一絲絲升騰,成熟悅耳的聲線,響起在啊稜的耳畔,他說:“啊稜,你說怎麼總是有人阻擋我尋找幸福的路呢。”
啊稜斂下長長密密的黑睫,八字鬍隨著張開的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