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閣遊戲環節結束。

“行吧，算你厲害。”

少年的臉上，也多了六七張紙條。

他透過紙條的縫隙，看見少女微微翹起的嘴角。

而與此同時，系統也傳來一連串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讓‘嬴冰’五子棋獲勝。】

【投資反饋：青脈玉箋。】

【恭喜宿主，投資‘嬴冰’玲瓏豆蔻豆腐，七葉潤氣草鹹菜。】

【投資反饋：無塵筆。】

....

雖然是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但肯定不是普通。

那低調奢華有內涵的氣派，一看就是珍品。

誰說咱輸了？

這不是贏麻了嗎。

李墨正心中竊喜，對面傳來冰坨子輕聲的提醒：

“練劍。”

兩人如今一起練劍的時間，從每天一次，變成了每三天一次。

好吧，主要是因為小姜公主提問的頻率降低了。

不知為何。

今天的冰坨子，格外認真。

小李同學痛並快樂著。

半個時辰後。

小姜公主的教材又厚了一點。

而李墨未曾休息，又拿起了劍，一邊用武道感悟推衍，一邊練起了剛從藏書閣拿來的幾門劍法。

“你為何還要練這些上乘劍法？”

嬴冰抱劍孑然而立，倒映著月光的眼眸泛起疑惑。

他明明已經將一門絕學劍法小成。

上乘武學和絕學，差的太遠太遠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也說不上。

何必？

“.....”

李墨還真給問沉默了。

他總不能說，是拿來投餵姜初瓏，自己在當中間商賺差價吧。

若非這段時間賺了不少，他連《業火紅蓮妙法》都點不上。

正當小李同學思考怎麼說的時候。

對面嬴冰又忽的開口：

“你真打算準備.....走技近乎道的路子？”

李墨：“.....啊，對，對對。”

不用解釋了。

冰坨子會自己腦補。

“這很難。”

“哪怕是，以你的天賦。”

嬴冰輕聲開口。

不止劍法，任何道，都有技近乎道這個說法。

但古往今來嘗試過的奇才妖孽，如過江之鯽，但.....

無人成功。

這彷彿是上蒼展示在凡人眼前，一道劃分人與仙的鴻溝，一份嘲弄。

哪怕是後來被公認劍道曠古絕今的姜初瓏，也同樣離窮盡劍道之理很遠。

“我知道的。”

李墨毫不猶豫的點頭。

雖然不知道冰坨子又在腦補什麼。

但他心裡有x數。

啊？我？技近乎道！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技近乎道個錘子還差不多。

小李同學很清晰的知道，這只是為了刷獎勵！

他笑了笑，轉身又開始練劍。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麼？”

嬴冰呢喃輕語。

呼——

夜風吹拂，月華如霜。

少年時而揮劍，時而沉思，每次都會比上次更強。

一時間，時光竟彷彿在他身上失去了意義。

武道是一條長河，那些青史留名的劍道天才，則是清河繁星。

大概。

這條路無論他能不能走到盡頭。

他都會在武道長河中，熠熠生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