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教學,有人能比得上儒家嗎?”言晏笑了。
他並不擔心他幫冒頓訓練出鳴鏑騎後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甚至,他現在想的是,讓冒頓的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
“你打算怎麼做?”李仁和駱兵疑惑地看著言晏。
他們可不信言晏會這麼好心的收留冒頓的那些士卒!
“養條狗要多久能養熟?”言晏笑著問道。
“嗯,小狗的話一天就差不多了,大狗的話,十天半個月也差不多了,喂熟了就熟了!”駱兵思索了一陣後回答道。
“那麼狼呢?”言晏反問道。
“狼這東西,很難很難!”李仁補充。
“那就把冒頓的這些士兵當成狼來馴化,三年時間,吃我們的,用我們的,就算是狼也該馴化,養熟了!”言晏笑著說出了自己的辦法。
辦法很簡單,就是在軍事訓練之餘,給這些士卒普及中原文化,上思想課。
“草原和我們並不是一個文明啊,祖先也不一樣啊!”李仁和駱兵為難了。
這真沒辦法啊,草原和百越還不一樣,百越還有蚩尤跟華夏共始祖,但是草原的來歷從來不在中原文明的記憶之中。
“沒有就編啊!”言晏翻了翻白眼。
“怎麼編?”駱兵和李仁還是一臉的迷茫,這就是他們的知識盲區了。
“盡一切的可能往上靠啊!”言晏笑著說道。
“禹王之後,傳位於啟,開啟了我華夏的宗族傳承,變公天下為家天下,至桀而亡,而夏朝在桀之時,商湯滅夏後,夏族遷到了巢湖,也就是如今楚國的地帶,但是還有一支逃亡北方,那是夏桀的兒子,淳維,也就是如今匈奴和草原部落的由來。”
“而在商朝之時,人王武丁中興,伐鬼方,後鬼方降,被封為鬼方侯,至商紂王時,鬼方侯為三公之一,而鬼方也就是如今的草原先祖!”
言晏想了想,這東西嘛,編唄,只要有個模糊的記錄就可以往上靠了,禹王后裔不是有一支遷往了北方?那草原就是禹王后裔,至於禹王時的北方是哪裡,誰知道呢?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你又憑什麼說我說的是錯的呢?
質疑者舉證這是慣例。
除非你能拿出證據說我說的是錯的,否則就不能說我是錯的!
駱兵和李仁都一愣一愣的,他們現在也有些懷疑了,畢竟言晏說的一板一眼的,他們又沒讀過那些史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記錄。
“伱看,連你們都無法反駁,還指望他們能反駁?”言晏反問道。
“除此之外,在給他們饗食的時候,要告訴他們,他們所用的一針一線,一飯一食都是我們提供的!”言晏繼續說道。
“這有什麼用?”駱兵和李仁疑惑了。
“就像餵狗,你在餵飯的時候不斷重複一個名字,它就會知道這是它的名字,你是它的主人,久而久之,它就會知道該保護誰了!”言晏笑著說道。
所以,在冒頓的軍事訓練方案之外,高闕塞還增加了一門思想教育的課程,都是在晚間和飯時上的,給他們科普匈奴和草原的由來,給他們教育他們應該忠誠的是什麼!
“訓練是枯燥的,你們也要做好他們的手足袍澤,經常的開導他們,做他們的知心大兄!”言晏繼續說著。
思政課,這也是心學之一,只不過跟一般的思政不一樣,言晏的這種思政堪稱是傳銷!
等三年之後,這些人到底是姓言還是姓冒頓可就不一定了!
“可怕!”駱兵和李仁也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死士培養嗎!
只不過死士是從小培養,而他們是從大人開始培養,只不過言晏的這一套下來,培養出一群狂信徒也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