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得不將寶玉獻給了虞公,可是虞公卻不會因此而滿足,只會貪得無厭,繼續向著虞叔索要寶劍!
然而合伯坊和楚國跟虞叔、虞公還不一樣,虞叔有能力反抗虞公,但是合伯坊卻沒有能力去反抗楚國。
“從一開始,合伯坊就不應該答應幫助楚國鑄造天問!”言晏認真的說著,“更不應該借合伯坊的地窟給楚國鑄劍!”
老合伯卻是搖了搖頭,“你不會明白一把名劍對鑄劍師的吸引,更不會明白天問這樣的名劍對我們這些人的誘惑有多大。”
“地窟的存在本就是為了鑄造名劍而誕生的,若是因為畏懼而不敢鑄造名劍,那麼,我們也不可能鑄造出任何一把名劍!”
言晏沉默了,鑄劍師有他們的驕傲和追求,哪怕明知道結果,也始終會為了名劍的出世而舍下一切。
“或許你們可以求助韓國!”言晏想了想。
合伯城畢竟是韓國的城池,若是合伯坊向韓國求援,楚國也未必敢動手了。
“結果都一樣不是嗎?”老合伯笑著反問道。
合伯坊地窟終究是會被人所知,到時候,無論是韓國還是楚國都會想要得到,那麼這個地窟是在楚人手中,還是韓人手中又有什麼區別呢?都不會再屬於合伯坊!
“其實……或許還有一個選擇!”言晏思索了一陣之後再次開口。
“玉石俱焚!”老合伯知道言晏想的,開口說道。
言晏沉默了,看來合伯坊選擇在此鑄造天問就已經想到了後果,並做好了準備。
“這也是我們唯一能與兩國談判的資格了!”老合伯笑著說道,但是卻並不看好這個抉擇。
“你對諸侯的瞭解太少了,也太低估了人性的惡,有些想當然了!”老合伯笑著看著言晏,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說的並沒有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合伯坊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沒有自保的能力,就永遠是案板上的一塊刀俎,而諸侯最擅長的從來不是物盡其用。”
“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得不到就毀掉,自己得不到,也不會允許別人得到!”
老合伯看著言晏,是在說合伯坊的地窟,也是在說言晏。
這些日子,他知道了言晏的才情,也見過太多的人來打探言晏的訊息,但是也正是如此,他才更加擔心言晏的未來。
諸侯慕賢的前提是,賢良能為己所用,而不能為己所用的,他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毀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