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只聽見她身後緊跟著的車輛裡突然伸出來一個巨大的白色喇叭。
那喇叭裡傳出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前面的車子聽好了!雨勢越來越大,前方的道路已經發生坍塌,如果你們不想死得太難看,就老老實實地束手就擒吧!這樣我們還可以當作你們是主動投案自首,可以從寬處理。”
這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審判官一般。
宋玉蘭猛力踩下剎車,車輪與地面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車子不受控制地打滑,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才緩緩停下。
坐在後座的桃子身體猛地前傾,差點撞到側面玻璃,但她迅速反應過來,緊緊抓住座椅扶手,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
待車子完全停穩後,桃子像只敏捷的猴子一樣,迅速從後座竄到副駕駛座上,並與宋玉蘭緊張地對視一眼。兩人都能感覺到彼此心中的不安和恐懼。
宋玉蘭定了定神,將目光投向車窗外。
只見後方不遠處,兩輛山地車緊隨著她們停下。
緊接著,車門被開啟,一群身著整齊警服、手持警棍和手槍的警察出現在眼前。
看到這一幕,宋玉蘭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她長長地舒了口氣,\"看來追我們的真是公安!\" 原本緊繃的神經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然而,儘管知道這些人是真的公安,但面對如此嚴肅威嚴的陣勢,宋玉蘭和桃子心裡仍然有些忐忑。
車窗玻璃被敲響,外面的人比劃著手勢。
宋玉蘭拉開車門下車。
為首公安皺了皺眉,“怎麼是個女的!”
他話音剛落,一旁舉著手槍的武警聲音清冽冷肅,“宋玉蘭!”
宋玉蘭循聲看過去,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試圖看清楚叫她名字的人。
全身武裝的男人拉下臉上的黑色面罩,露出冷硬下頜線,聲音莊嚴肅穆,“是我,陸澤民。”
為首的公安眼神犀利地掃了一眼身旁的其他公安,語氣嚴肅地說道,“上車去搜查一下,看看車裡是否還有其他人藏著!”話音剛落,只見四名訓練有素的公安迅速行動起來,快步上前拉開了車門。
宋玉蘭和桃子被其餘公安圍著,身體微微顫抖著,任憑雨水無情地打溼她們的衣裳,卻不敢有絲毫動彈。
她們只能默默地站在那裡,但心安了不少。
為首的公安先是凝視著陸澤民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隨後才將目光轉向宋玉蘭和桃子,眉頭微皺,質問道,“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問話,宋玉蘭急忙開口解釋道,“公安同志,您聽我說,我們原本走大路去廣省。
誰知道半途中竟然遭遇了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他們不僅手握利刃,甚至還事先挖掘好了大坑,企圖謀害我們。
無奈之下,我們只好拼命逃竄,最終來到了這裡……”她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顯然仍未從剛才的驚險經歷中緩過神來。
“在主路?”為首公安聲音嚴厲,“那剛剛喊話你們跑什麼?”
桃子看向前方的兩輛山地車,弱弱的說道,“你們沒有警笛聲,雨太大,沒看清楚你們,只以為是那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追我們。”
搜查車輛的四人回來,“報告,車裡沒有任何可疑物品,只有一後備箱的長襪!”
為首公安看向陸澤民,“你怎麼看?”
陸澤民的眼神如寒星般冰冷,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肅穆感,他的目光迅速地從宋玉蘭和桃子身上掃過,然後冷靜地向陳隊報告,“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很可能追擊到錯誤的目標人物了。”
陳隊微微頷首,但同時也用充滿疑慮的眼神審視著陸澤民。他直截了當地問道,“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