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玲說著話,兩個人一起看向會場角落裡,盛長凝一個人站在那裡,一臉怯生生的表情,就好像是遭人排擠一般,惹人心疼。
郭令賢氣憤道,“瞧她那副做作的模樣,擺明了就是做戲給別人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不帶她讓她落單!”
盛長玲嘆口氣,覺得為難,“唉,我們也沒辦法,必定會有人瞧著她可憐,上前去搭話,還不知道她要說出什麼騙人的話。
郭令賢便冷笑,“這你可說錯了,今夜決計不會有人上前和她搭訕。”
盛長玲‘好奇’,“這是為何?”
郭令賢說到這裡,不覺得氣惱,“如今她和少帥關係不清不楚的,誰敢上前和她搭訕?若是因此惹出什麼簍子來,連累了家族,豈不是罪過!”
二人說著話,又有幾位相熟的千金小姐找了來,看見郭令賢和盛長玲臉色不好,問起來,原來是為了盛長凝的事。
郭令賢代替盛長玲,將盛長凝怎麼騙人,又怎麼設計羞辱盛家大房的事說了一遍。
這一說,大家就氣憤起來,“真是,明明是正房大太太生的女兒,這做派,反倒像是姨太太生的,這樣惡毒。”
“我聽說啊,她那個孃親下賤的很,尋摸著傍大款瞧上了盛家三少爺,使勁百般解數進了盛家門,卻又和一個軍官出軌私奔了。”
“天啊,她孃親原來是這種下作的女人,那她必定是有樣學樣,和她孃親一模一樣。”
“怪不得她能這麼輕易就勾引了少帥,可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只不過少帥可要小心,別到時候人財兩失,叫個女人騙了去。”
“就是,叫我看,少帥也是眼瞎,放著咱們阿賢不要,偏要那下賤胚子!”
這話一出,郭令賢臉色便不好看。
站在一邊的盛長玲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說這話的那位小姐,出來打圓場,“可不是呢,我也替阿賢不值,憑阿賢這樣的家世這樣的容貌才情,才配的上做那少帥夫人。”
“不過啊,要我說,也怪不著少帥,有人經驗老道刻意欺騙,少帥再厲害,他也是個男人。”
“阿賢,你也彆著急,我聽說少帥女朋友可多了,他不可能娶我四妹妹,八成也是玩玩的吧,顧家也不會同意少帥要我四妹妹的。”
其他小姐妹也隨聲附和,“是阿是阿,阿玲說的對,阿賢你別急,那盛長凝能做的事,你也能做。你就和她爭一爭,憑什麼就輸給她了。”
眾人起鬨,郭令賢反倒有些莫名其妙。
她只是單純瞧不上盛長凝,覺得自己輸給盛長凝那樣的女人有些丟人,倒是也不曾著急她和少帥的事。
如今叫眾人一說,好像她和盛長凝爭風吃醋一樣,那她成了什麼了。
郭令賢一著急想反駁,其中一個女孩子道,“阿賢,咱們去會會她,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臉,敢若無其事的出現在這種場合。”
眾人紛紛應和,拉著郭令賢一同前去,等郭令賢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盛長凝的面前。
如今近距離一看,眾人才看清,這位傳說中的盛四小姐,確實長的不賴。
只是如今民國,都講究新時代新女性,號召女性走出家門,像男人一樣瀟灑爽利,不再做那舊時代的小腳女人。
可偏生盛長凝還是一身旗袍打扮,頭髮梳了髻,乖巧的垂在腦後,一雙眼眸清澈無辜,看見來人,彷彿一隻受驚的小鹿,楚楚可憐。
和舊時代的那些女子沒有什麼兩樣。
郭令賢心裡的火氣一下就上下來,“你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就好像我們欺負你一樣?”
郭令賢忽然發難,盛長凝驚慌的四下看看,確定周圍沒人,郭令賢說的應該是自己,眼眸裡便帶了怯懦,“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