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漬,卻是搖了搖頭:“不急,我還有別的事兒要做。”
周松一怔:“別的事兒?什麼事兒比你這公務還緊要?”
江永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凝重起來。
揮退了屋內的閒雜人等,江永這才壓低了聲音,低聲道:“我這一趟尋訪下來,發現了大問題!”
周松心頭猛地一跳,急問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和我說說!”
“汝南郡面上看似平靜,實則暗中已經是暗潮湧動,處處透著詭異。這次的案首大覺和尚到最後都沒有撬開他的嘴,卻探得他身後必定還有高人指點,有‘大事’在謀劃。’”江永一頓,隨即眯起眸子,沉聲道,‘我有預感,這個‘大事’,必定足以動盪整個汝南!”
這話一出,周松幾乎跳了起來,神色猛變:“此言當真?”
“自然!”
周松臉色一沉,在大堂中來回踱步,半晌,腳步驟然一頓,對江永道:“若當真如此,那麼此次的案子對我們反倒是一件好事,讓我們提前抓到了他們的尾巴。”
“正是如此!”江永應了一聲,“我的意思是,既然機會已經送到了我們的手上,倒不如趁機順蔓摸瓜,我就不信,揪不出這背後的大魚!”
話至此,周松的臉色徹底嚴肅了起來,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這次的匪徒之中,為首的大覺和尚似乎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他本是個嘴硬的,只是我之前已經用過一些手段,再讓他在大牢裡吃幾天的苦頭,自然會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我們想要知道的!”
江永說的胸有成竹,周松也是多少知道江永的手段的。
看他這副樣子,周松暗自嘆了口氣。
之前袁紫嫣在江永身邊的時候,他只覺得江永機敏非常,眼光獨到而敏銳,為人又公正不阿,是個可造之材,可如今一旦袁紫嫣出事,江永這副樣子,卻儼然是有了幾分酷吏的模樣。
這樣下去,也不知是好是壞……
周松猶豫了片刻,道:“這麼說來,你是打算親自插手此事了?那這汝陽的事兒……”
“不,在其位謀其政,汝陽之事我自是要一力承擔下來。”
周松聽了這話,詫異地挑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能分身不成?”
江永神秘一笑,解釋道:“如今敵暗我明,但我們已經摸索到了線索,只要順著這個線頭,自然能夠找到這幕後的黑手。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轉明為暗!”
江永這話一出,周松垂眸細細思索,心中便已然明瞭了幾分。
“你是說,找一個假的江永留在府衙之中,而你則是暗中前去查訪此事。”
“不錯!”江永頷首。
周松微微抿唇,道:“如此,你定要保重自己,切莫做玩命的事。紫嫣還沒有訊息,你一定要撐下去!”
聽周松提到那個心底盤桓千萬次的名字,江永身子一僵,苦笑道:“你放心,我還有未完成的事,不會做傻事的。”
不解決了這背後的黑手,他決不罷休!
見江永自有打算,周松也不再勸說,只言道這汝南郡內的所有官府勢力都可任由江永調動,若是遇到任何的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與官府聯絡。
江永滿口應下,安排了一個形貌體態和自己有九成相似的人住在府衙後院中,便帶上幾名大內侍衛,趁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府衙。
大牢深處,一剪燭火在昏暗的室內映出搖晃的燭光,更添一份陰森之色。
江永看著眼前被綁在刑架之上,已然是渾身浴血的大覺,眸中冷色四溢。
對身後揮了揮手,身後的衙役得到示意,當即提上一桶鹽水,毫不客氣地潑向大覺。
“啊!”大覺痛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