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有教他武功的宦爺,還有兩個師兄。
那現在是不是說,自己也有了家人了呢?柳文川的臉上喜滋滋的笑著,腳步似乎都比以前輕快了許多。
“小師弟,快,快幫我擋一下,你王嬸兒又‘放狗’啦!”
身邊一道黑影飛竄而去,將柳文川從喜悅中驚醒。回頭看了眼,正是誠器大師兄狼狽的狂奔向樹林。
“大師兄,你慢點!”柳文川這一次叫出大師兄不在那麼羞怯,不在那麼忐忑。
至於誠器嘴裡那句‘放狗’讓他表示很無奈,轉過頭的前方可不就是一位仁兄瘋狂的追了過來嘛。
“小牛鼻子,挨千刀的。今天我要不打歪你的牛鼻子,我就不叫蜀國第一棍!”
這位精壯的漢子,大步流星的衝過來,左眼處一條猙獰的傷疤,讓他的左眼沒辦法睜開,也不知是真的瞎了,還是傷口縫合的時候順帶著把眼睛也給縫上了。看著就覺著嚇人!
不過柳文川倒是從來不怕,因為這位他小時候就硬是讓他不準叫叔叔的鐵棍大哥,可是村裡絕頂的大好人,平時幫襯他的時候最多。
當然,別人怎麼看這位遊手好閒的鐵棍他不管,他只知道對自己肯定是好的沒的說。
“小川子,你給我滾一邊去。你要是敢攔我,我連你一起打啊!挨千刀的,敢偷看我媳婦洗澡,我非挖了他的眼珠子餵魚!”
哭笑不得的柳文川當然不敢真這麼擋在路上,鐵大哥跟一頭牛似的,他攔得住?對著鐵棍無奈的笑了笑讓開身體,這亙古不變的一幕,在小村這條街上已經上演了無數回。
以前柳文川都是站在自家的院子裡看著這一幕,而每一次誠器從這邊跑過,都會對著他大喊那句不變的話。估摸著,一會又該有人來了。
“鐵光棍,你要再敢胡說八道,老孃我就剁了你那根鐵棍!就你這長相,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還想當老孃的男人,先把你那鐵棍磨鋒利在說吧。臭不要臉的東西,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這位雙手掐著腰,身穿花裙的美婦,就是村子西頭的王寡婦,三十多歲的模樣,粉嫩的臉蛋被海水侵蝕的有些紅潤,成熟的女人味盡顯。
王寡婦家裡有一個比柳文川大兩歲的王小芽,出落的少女已經十八歲,用於老頭的話說:“又是個紅顏禍水。”
為了避免被殃及池魚,柳文川趕緊退回自己的院子。
鐵棍也不在追趕青年道士誠器,被王寡婦罵的蹲在地上一聲不吭,可能真是不知該怎麼反駁吧。但瞧他臉上可沒什麼委屈,嘿嘿的傻笑著,好像這麼被罵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
柳文川家左邊的院子是於老頭,右邊的院子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同樣是光棍一條,左腿瘸了,這會兒正在院子裡抽菸袋。
掐著腰圓滾滾的胸脯一顫一顫的王寡婦,似乎對著鐵棍這個悶葫蘆罵的猶不解氣。眼神瞥了一眼旁邊院子裡吞雲吐霧的男子,開口罵道:
“趙瘸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窺見老孃不是一年兩年了。以後別往我們家院子裡扔魚,有屁你就直接放,瘸了一條腿咋還讓你變慫了。沒卵的男人!”
趙瘸子突遭無妄之災,一時間被煙嗆的咳嗽起來。本就黑的發紅的臉,更加紅裡透著黑。
站起身,甕聲甕氣的道:“魚吃膩了,那明兒我給你送點海菜。”
“滾!”王寡婦心中氣怒,狠狠瞪了一眼趙瘸子,轉身就走。
柳文川和於老頭對此樂此不疲,在小村裡,每天都在上演著各種家長裡短,有哭有鬧有歡笑。
這對柳文川來說感覺無比的溫馨,因為每個人都並未被生活壓的喘不過氣來。
縱然窮,但都很幸福。
這邊王寡婦才氣呼呼的離開,誠器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