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城的,比你這鳥不拉屎的小山頭大多了吧,唬死你。
趁熱打鐵:“今日同我寨二當家一起來春齊附近的山頭轉轉,想拓展業務,開個連鎖寨啥的,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了兄弟你。正好與我談談合併之事吧。”我回頭一指猩猩:“是吧老二?”猩猩眼睛裡泛著精光。
“連鎖寨?合併?”五個大漢又面面相覷了一回。
“就是分寨。看兄弟做活姿勢很是專業,相信必是此行當一可造之才啊。”忽聽身後微不可聞的“撲哧”一聲。我暗怒:大猩猩可別壞我好事。
那大漢聽到“分寨”二字,眼睛一亮,遲疑到:“江南一帶山川甚多,陸寨主怎會想來這小地方成立分寨?”
嗯,有點條理,我不慌不忙道:“江南一帶的幾個大山頭都是自家兄弟的,譬如泰山上,就有我身後這位老大哥孔廟寨,華山亦是我家老二的地盤,江南山寨已然飽和,要想做大做強,自然還要尋到更廣闊的天地才是。”
大漢未聽過這幾個山名,但已完全相信了我,激動到:“我兄弟幾人,一直在此處做些零活兒,地貧人窮,人人家裡都有老有小,也是入不敷出啊,想不到今日冒犯之舉,竟是碰見了貴人,若能併入陸寨主的大寨裡,那自是再好不過了。”其餘幾人也紛紛點頭。
我一看此景,忽悠成了。心中樂得不行。
趕緊說:“還不知兄弟姓名?”
“我叫張大虎”“我叫李小豹”,兄弟幾人紛紛報上名號。我一聽吐血,果然,要想出人頭地,好名字必不可少,這聽完就忘的名字哪裡會帶來機會嘛。
嘴上依然“久仰久仰”的打著哈哈,心裡卻想下一步該如何脫身。
沒曾想,張大虎上前一步,帶頭扯掉面布,露出一張寬盤大臉來,紅著眼,低聲道:“請陸寨主責怪,兄弟幾人今日未帶眼識得貴人,實在心中羞愧。”後面幾人也將布扯了下來,看過去,都是憨厚型的。
我忙說:“不怪不怪,很有氣勢,很有氣勢。”身後猩猩低咳一聲。
張大虎又道:“那太好了,現已月黑風高,此路上沒有客棧,若是陸寨主及二位寨主不嫌棄,請到我住所歇息一夜,明早我送幾位上路。”
上路…。。說的要殺我似的,但見他眼神誠懇,面容憨厚,想必也是個四肢發達的,回頭望猩猩,他不看我只看天。睡屋子?睡樹林?當然是睡屋子!嗯,既然主動權在我手上,那姐姐我就答應了。
我雙手使勁一拍張大虎雙肩:大聲答道:“好!”
幾個大漢皆開心大笑起來,我也跟著哈哈哈,福伯和猩猩沒笑。
我與張大虎並肩走,後面跟著猩猩,再後面是李小豹一干人等,福伯趕車在最後。
深一腳淺一腳走了有一里路,繞過一個山包,眼前竟出現一個小村莊。零散的十幾戶人家,有的屋內亮著昏黃的燈。走近之後,那幾個大漢便紛紛告辭各回各家。我心道:原來都是一個村子的農民兄弟啊。
張大虎將我們引到一處外有木柵的土坯房外,衝著屋裡喊:“娘,我回來啦。”幾塊木板拼成的屋門“吱呀”一聲開了,無人出現。大虎道:“快請進吧。”我和猩猩進了屋裡,福伯卻怎麼也不肯進,只說在車上過夜便可,我們扭不過他,只好自行進屋。
一眼掃過,便知這家過的什麼日子了。屋內無一件象樣的傢俱,只有一張破爛桌子,和兩條長凳,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娘坐在桌前,桌上點著一根蠟燭。
屋內一角堆著好些柴火,另一角幾塊石頭上搭了張木板,一床棉絮…。。牆壁上還掛著幾個乾巴巴的老玉米。左側還有一間房,掛著布簾子,想來是老媽媽睡的了。正看著,老大娘開口了:“虎子你是不是帶了人回來?”我驚,這大娘眼睛竟是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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