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刀鞘。
“要要,我要的。”我高興的接過刀,配上鞘的刀更完整更美觀了:“這鞘是…現做的?”
“唔。這刀雖小,卻削鐵如泥,你用時注意些,莫再傷了手。”他沒直接回答我的話。
“師兄,這刀我放在哪兒?”
“掛在腰間便是。”
“嗯。”捧著刀,心裡很是開心,說不清是重得刀的開心,還是他特意為我配刀鞘的開心,總之都很開心。我有時覺得自己有一點奇怪,無論猩猩怎麼奚落我,我總是一轉眼就忘了,只要他稍微對我好一點,馬上就會心花怒放一整天。人就是這樣的,若是你身邊的人總是不注意你,踩你、貶低你,時間長了,你可能從開始的憤怒過渡到淡然最後慢慢會變成習慣。而突然有一天,他對你好了,微笑了,稍加關心了,便立刻讓你覺得受寵若驚。其實他那所謂的好,不過是正常人際交往中應該彼此給予的尊重而已。只是,身陷泥沼太久的我們,竟不記得了。這是不是就是俗話說的…。。賤?
抬頭望猩猩,月光下看他,眼神淡定,嘴唇微抿,長髮散落肩上,一份孤寂的氣質瀰漫全身,竟添了幾分迷離之姿。我心中嘆道,這已近而立之年身家顯赫的男人竟就找不到一個愛人?還是壓根就不想再找?
猩猩又開口:“過幾日我便進宮面聖,回來便帶你去雲府。”
我點點頭,雲府,我玩得樂不思蜀,差點把這茬兒忘了。
猩猩又看了我一會兒,他不動,我也不敢動,站的甚是難受,正準備開口送客,猩猩突然向我伸出了手……。。我心裡一陣緊張,猩猩今夜思春了嗎?
他居然拍了拍我的腦袋!!!
“回去睡吧。”轉身走了。我倒地身亡。。被自己抽的。
猩猩早已面過聖了,卻再不提帶我去雲府之事。見他回來後終日眉頭緊鎖,躲在那蓮院的時間是越來越多,偶爾見了一面,也是匆匆而過,連飯都不再到偏廳吃了。我有些擔心,卻又心知他定有煩心事,便儘量不去擾他,以免自找沒趣,慘遭炮轟。
而段凱,最近與我走的很近,常常來我的四牌樓坐坐。喝茶吹牛侃大山,他說,聽我說故事乃生平一大快事。想不到我噴著唾沫星子手舞足蹈的誇張模樣居然也得了古代第一個粉絲。這不,我這回憶沒完呢,他又來了。
今日換了一身淺紫色的袍子,更顯得貴氣逼人。我舉手捂眼,段凱問:“天歌怎麼了?”我捂著臉不肯放下來:“你一來就刺的我眼都睜不開。”段凱奇怪:“為什麼,我身上未戴銅鏡啊?”
“因為你太漂亮了,漂亮得全身都在發光!”
段凱聽了我這話並不似很高興,只淡然一笑:“男人要那麼漂亮做甚?我倒寧願自己難看一點。”
我放下手嗔道:“你如果變難看了,就別來找我了啊。”
段凱一副受傷模樣:“天歌也是個以貌取人的。”
我見他竟似真的不開心,忙安慰:“騙你的騙你的,你變成醜八怪我也喜歡你。”
他身似一震,很快平靜,呵呵笑道:
“上回說到楊志被劫生辰綱後便當街賣刀,接著說罷。”
這一千零一夜之水滸傳,真真是將段凱毒得不輕,只要得空便來尋我說故事,書雖讀了多遍,有些情節還是記得不甚清楚,我只好半真半假的摻著說,已經讓他極度痴迷了。
“哎,說故事可以,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問。”
“我師兄最近怎麼了?老皺著個眉,跟人欠他十兩銀子似的?”
“唔,我不知道”
“還保密?你跟他最好了,天天勾勾搭搭,你會不知道?”
“什麼勾勾搭搭,那麼難聽,我真不知道,辛大人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