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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黎明時分,範康在草叢中睜開眼睛,渾然不覺蚊蟲咬在身上的脹痛,一雙眼睛向玉入、緗蕤看去,只見玉入禪還在熟睡,領命守夜的緗蕤也睡著了,慢慢地起身,果然察覺到身上好了許多,才要去偷襲玉入禪,卻見玉入禪靠在樹上警覺地微微偏頭隨後又做出熟睡模樣,心裡一跳,暗想自己險些輕敵了,玉入禪雖蠻橫,卻也不是傻子。於是又臥在草叢中不動。

天慢慢亮了,緗蕤起來熄滅了篝火,問玉入禪:“九少爺,小姐他們都不見了,莫不是去樂水了?咱們要不要也去樂水?”

玉入禪眯著眼,先叫緗蕤伺候他洗臉漱口,隨後見玉無悔幾人連乾糧等都帶走了,心裡怒不可遏:“……去樂水,我定要叫玉無悔幾人悔不當初!”站起身來,便向樹林邊緣走去。

範康躺在草叢裡,看玉入禪、緗蕤走了,搖頭冷笑玉入禪昨日不肯去樂水,如今沒人保護替他弄吃的了,就又想去樂水了。

人是鐵,飯是鋼。範康尋了些野菜果腹,又設下機關抓了只灰鼠烤熟了帶著,然後才順著地上玉入禪、緗蕤兩人的足跡向前,待琢磨出他們二人所走的路徑,便趕在他們之前設下機關。

等機關設好,他人已經是筋疲力盡,便真真假假地倒在地上呻、吟。

果然他的□聲傳出不久,玉入禪、緗蕤兩人便趕了過來,只是此時沒有護衛在身邊的玉入禪並不向範康走近。

“臭道士,其他人呢?”玉入禪冷著臉問。

範康只顧著喊疼,做出聽不見玉入禪聲音的模樣。

“少爺,可要救範神仙?”緗蕤仰頭問玉入禪。

“救他作甚?這道士居心叵測,又刺傷雪姐姐,定非好人。”玉入禪戒備地向樹林兩側看去,一想到玉無悔等人敢離他而去,便恨不得此時就用軍法處置他們幾人。

緗蕤不敢置通道:“範道長是有意刺傷小姐的?那為什麼還要抬著他對他好?”

“為了給雪姐姐尋解藥。”其他人就算了,戚瓏雪竟然也不吭一聲地走了——她是被人強迫,還是自願走的?

緗蕤道:“……那他是壞的,那位花老爺爺就是好的了?少爺為什麼綁著他們?”

玉入禪不耐煩道:“為了給雪姐姐尋解藥。別再多問,本少爺要做什麼,由得你來管?”說罷,小心地一步步向前,快靠近範康的時候,便拿鞭子向地上掃去,只聽唰得一聲後,一個樹藤圈子彈起,“好個臭道士,想用自己做誘餌害……”話未說完,便聽身後又有破空之聲,扭頭看見一截樹幹向他砸來。卻原來地上的陷阱不過是個障眼法,真正的機關設在後面,待要匍匐在地上,已經遲了,硬生生被樹幹砸在胸口,一時只覺得胸口劇痛,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緗蕤也被樹幹掃到地上,手臂被刮傷一片。

“呵呵、咳咳——”範康得意地笑,強撐著從地上坐起,“……九少爺有護衛的時候……肆意妄為……沒護衛的時候……倒是警覺。可惜姜、還是老得辣!”站起來,一隻手靈活地解下玉入禪的腰帶就去綁他的手。

“範道長,你不能……”緗蕤掙扎著來撕扯範康,範康先被她推開,隨後將斷臂露出來,“再來,就在他身上下毒!”

緗蕤頭皮一麻,不敢再來推範康:“範神仙,他是玉將軍家九少爺,不能傷了他。”

範康道:“既然這小子‘正邪不分’,滿嘴成王敗寇,今日就叫他嘗一嘗成王敗寇的滋味。”看玉入禪渙散的目光漸漸清明,伸手在他臉上拍了兩巴掌,“若你是貧道的兒子,貧道早將你閹了。自家爹爹打仗,哥哥守城,不去幫忙,還添亂。哎——貧道幸虧沒兒子。”

範康雖吃了半粒解藥,但因中毒太深,只覺得身上毒氣還在,四肢百骸裡還是一陣陣的疼,便撿起玉入禪的鞭子,一鞭子抽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