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鴻既無奈又覺得驚駭,她怎麼這麼大膽?竟然鑽進他的被子,兩人住在一個院子裡,本就招惹了不少的口舌,她這不是自毀清譽嗎?雖說他打算娶她,之前兩人也發生了一些情不自禁的事情,但那都是不知道怎麼發生的,眼下他清醒的很,斷然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的。
白孤鴻欲起身,將整個床讓給張子萱算了。床很大,兩個人躺下也不會擠,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豈料他一動,張子萱也跟著動,乾脆雙手緊緊的繞過他的胸膛,狠狠的摟住他,說什麼也不讓他動。
“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張子萱安慰著他。“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
白孤鴻哭笑不得!他們到底誰是男人,哪個才是女人?怎麼她說出的話這麼傷及他的男性自尊呢?他難道怕被她吃了不成?他是怕自己剋制不住吃了她。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裡都在想著什麼,難道她就不害怕嗎?
白孤鴻保持著雙手疊在腦後的動作不動,萬般無奈的說著:“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睡覺,而不是來和我說話。況且我們此刻的樣子倘若被別人看了去,那還了得?”
張子萱一聽,反倒更收緊了雙手。
“誰沒事大半夜抽風,來我們家看我們倆在呢麼睡覺的?況且,我說完了話就會睡覺的。”張子萱說完,低著頭狡黠的一笑,她是說說完話了就睡覺,但卻沒說回自己的屋子睡覺。
“好吧,那你說。”白孤鴻想盡快將她打法了,兩忙催促她快些說完。
“還是剛才那件事情,我想去跳舞。”她也不囉嗦,目的不達到,她說什麼都不會放棄的。
又來了!白孤鴻覺得自己的頭突然的痛了起來。
“你想過沒有?你想要跳舞,但是你要去哪兒跳舞?”他有些無奈的問著,身上越來越熱,明明之前蓋著被子也沒覺得有多熱的!他不禁低頭瞥了一眼她的頭頂。
張子萱不安分的在被子裡晃了晃身子,故意將身體緊緊的貼著他。
“當然有地方啊!我可以去青樓裡去跳啊!我聽說那裡每天晚上都有一些表演的,而且不是還有一些清倌在那裡賣藝不賣身麼?我也去那裡跳舞就好了。”張子萱早就有了打算,聽到白孤鴻的詢問,連忙回答著。
“不行!你怎麼可以去那種自毀清譽的地方?”白孤鴻本來平靜的表情突然變的異常的反而惱怒,直覺的拒絕著。他容許她有夢想,也支援她去實現,但卻不是這麼個實現的法子。青樓啊!她當那裡是菜市場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哪個姑娘願意自甘墮落到那裡去混日子?她倒好,放著安穩的生活不過,卻偏偏要跑到那裡去。
白孤鴻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張子萱這個要求的,其他的事情都好說。他甚至可以去委求霍老爺幫忙想辦法,但去青樓,想都不要想。
“喂!你想法別那麼低俗好不好?青樓怎麼了?人家也是賺的辛苦錢,你以為誰願意去那裡嗎?況且我只是去那裡跳舞,又不幹別的,我可以和那裡的老|鴇籤合同啊,我只負責演出,或者教她們跳舞也可以,不會從事其他應酬的。我們那裡夜總會多去了,也不是每個進去的都一定要坐|臺才可以啊?而且你幹嘛那麼看低那裡的人?要知道我們那的演員出場費高的嚇人好不好?”張子萱急著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很多現代的詞彙不自覺的從口中湧出。
“籤合同?夜總會?坐|臺?演員?出場費?”白孤鴻被這一連串沒聽說過的詞語完全打擊的不知道該做何種反應才好。
張子萱也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但為了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她還是耐著性子用白孤鴻能聽得懂的語言再次描述一下。
經過張子萱的解釋,白孤鴻這才瞭解了一些,不過卻對她口中的家鄉更加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