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地。
難道說遼南諸將,在接到電諭之後。都心裡不爽。大家都是宿將,居然要受一個二百五的節制?
難道說田莊臺那裡的大營,亂紛紛的集結了十來支不同名號的軍隊,宋慶的毅軍主力,豐升阿的吉林練軍。依克唐阿的奉天練軍。旅順金州敗退下來的徐邦道等人的營頭,還有武毅銘軍。齊字練軍……再加上都說不出名號地各種新募營頭?
難道說宋慶揹著暫時節制諸軍的名號,其實誰也不服從調遣。難道說近日已經無一分一毫的餉物轉運過來,無一分一毫的器械補充,諸軍軍心浮動,新募營頭毫不能用,增琪在位的時候還要不住添亂。當面日軍兵力厚集,一旦補充完畢發起攻擊之後,誰也沒有信心都守住田莊臺一線?
徐一凡此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兒呢。
馬金敘張口結舌一陣子,最後還是一個千打下去:“標下鎮守摩天嶺,什麼都不知道。標下只等軍門吩咐……只是標下只有兩營兵,六百人,彈藥器械也不齊全,求軍門賞撥,標下各營才好頂用。”
旁邊的嘉善見是一個話縫兒,笑道:“著啊!這事兒得好好說道說道。咱們奉天這次旗營也都上陣了,朝廷是一個銀邊兒,一個銀渣兒都不見。皇帝還不差餓兵呢。咱們奉天旗營兩三萬人,兄弟手下就有大幾千,大人既然是咱們的奉天將軍,這欠著咱們的三個月旗餉,還有開拔費,安家費,鹽菜銀子……也都該賞發了吧?兄弟替著奉天幾萬八旗老少爺們兒,就求大人了!”
一邊說話,他一邊就裝模作樣的要打千下去。
徐一凡冷冷轉頭:“跪好了!這是軍營,見上司是這麼禮兒麼?”
嘉善不過才略略的彎了一條腿,聽見徐一凡這句話,一下就蹦了起來:“上司,發了餉才是上司!”
徐一凡冷淡地擺擺手:“所有動員的旗營,全部遣散!我指望不上你們。”
“遣散?你算哪根蔥?咱們兄弟白吃幾個月辛苦了!姓徐的,嘉太爺撂句話在這兒嘿,你要不把餉補上,爺和你沒完!”
嘩啦一聲,幾個戈什哈掀帳而入,溥仰陳德當先,一把就掐住嘉善脖子,朝他腿彎踹了一腳,力氣之大。讓這傢伙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這小子猶自不服氣,還在那裡翻白眼:“你動我們旗人一下試試?到北京告不死你!”
徐一凡一笑,饒有興致地揮揮手,讓溥仰陳德他們閃開,和藹的靠近了嘉善:“小子。你知道老子在南洋,在朝鮮殺了多少人麼?”
不等嘉善回答,他已經重重一腳踹下,大聲怒吼:“在南洋,老子用大炮轟死了幾千,在朝鮮,老子殺地人夠把鴨綠江填平!兩萬多鬼子,屍骨夠堆成一座山!你們以為這麼一個爛攤子,我徐一凡就收拾不了?無非再是人血開路!誓師歸國。葉志超和衛汝貴說殺也就殺了,不差你這麼一個小爬蟲!”
“溥仰,將這小子綁下去,抽他!陳德,去傳我命令,沿途旗營,全部繳械解散!誰敢抗拒。拿刺刀穿!”
兩人大聲領命,溥仰一隻手就將嘉善提走了,扔在帳篷外面,伸手就奪過了他手上馬鞭,還好整以暇地問他:“小子,滿洲老姓是什麼?”
嘉善已經給嚇糊塗了:“……舒……舒穆祿……”
“老子姓愛新覺羅!徐大人叫我咬誰我就衝誰汪汪,打了你省得你委屈!”
徐一凡的帳中,就聽見帳外傳來嘉善地慘叫,還有皮鞭挨肉的聲音,轉眼間就是幾十鞭子下去。還沒有個停的時候兒。接著又傳來了軍號調動部隊的聲音,毫無疑問,是去繳械解決守摩天嶺的旗營去了。帳外腳步聲錯落,卻是楚萬里李雲縱他們這些親信軍官聽聞徐一凡咆哮,趕來看個究竟。
每個軍官過來,都掃視了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的馬金敘一眼,這些年輕剽悍